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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呢?”
身后冷不丁响起的声音吓得祝七一激灵。
徐景祎大概是被门铃吵醒的,他体温还没降下去,这个距离,祝七都能隐约感觉到一股拂面的热气。
门外的人不再按铃,不知是不是听见了说话声。
“是我弟弟,”徐景祎哑声说着,手掌按在祝七脑袋上揉了一把,蹭到耳朵,有点痒,祝七耳朵抖了下,“去戴帽子。如果不想见人,回房间待着也行。”
祝七想起来了,那张脸的确是徐景祎的弟弟徐景晗。他在网上搜索徐景祎的时候看到过。
他回屋戴上帽子,不知怎么有点紧张。看看自己身上穿的卡通睡衣,和脑袋上的帽子一点都不搭,于是换了件卫衣和宽松的运动裤。
“我好了。”祝七有些局促地走出房间。
徐景祎这才开门。
一开门面对的是张含笑的脸。
那张笑脸说话也温和:“还以为我要在门口罚站到天亮呢。”
“抱歉,”徐景祎侧身让他进来,“怎么突然来了。”
徐景晗十分自然地从入户鞋柜里拿了双拖鞋:“收到小道消息说你生病,这么大的事,我当然要来看看。”
他换好鞋,抬头和半躲在过道拐角的祝七对上视线。
“你好,”徐景晗笑着打招呼,“哥,这位是?”
祝七从猫眼看出去时,觉得这张脸眼熟,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的眉眼和徐景祎有几分相似。但那是他不笑的时候。
笑起来,就和徐景祎一点儿都不像了。
如果说徐景祎是腊月凛冬的雪,徐景晗就是四月仲春的风。
就连散发出的气味也比徐景祎那霸道的气味温和许多。
这股在秋寒中吹来的春风带着融融暖意,带走了祝七的一些忐忑:“你好……我叫祝七。”
“他暂时住在这,”徐景祎只说了这么一句没有前因的话,也不打算过多解释,“你哪来的小道消息?”
“为了保护我的线人,恕不奉告。”徐景晗笑眯眯道。
三人从玄关转移到客厅,徐景晗在单边沙发落座,徐景祎坐在长沙发。祝七犹豫一下,坐在离他们俩都挺远的另一头单边沙发。
徐景祎皱眉看过来:“坐那么远做什么。”
祝七无辜地眨眨眼,我是怕打扰你们说话呀……
还是说,他先回房间比较好?
正要起身,徐景祎发话道:“过来。”
祝七慢吞吞挪过去,却也没挨着他,隔了一人宽的距离坐下,习惯性地把靠枕抓到怀里抱着。
徐景晗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视线在少年头顶的帽子上打了一转,温声询问:“怎么在室内还戴着帽子?”
不等祝七思考怎么回答,徐景祎已经给他找好了理由:“他畏光。”
徐景晗微微挑眉:面露遗憾,好像真的信了:“那平时不就只能待在室内?”
祝七还在纠结要不要点头,倒是徐景祎:“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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