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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她认识了一个和她处境类似的女人。
深居简出的赵笈不能亲自上门道贺,于是就派了他的调香师来送礼。
很特别的身份,不是夫人太太,不是未婚妻,不是女友。
而是,赵笈的调香师。
女人名唤舒婳,穿一身低调不起眼的月白色旗袍,言行举止也甚微,却还是挡不住眉眼间那股楚楚动人的仙气。
她带来的礼物是一箱香料。
“在古时,焚烧香料产生的烟雾冉冉升起,便是祭司与上天沟通的青梯。”
姜泠听罢,便知道舒婳是用心的。
婚礼摆酒,宾客送礼都图方便,金银珠宝价高又方便携带,极少有人会送这样真诚的伴手礼。
香料可是很重的。
“是你的主意吗?还是你先生的主意?”
姜泠悦色问。
舒婳低下头,轻轻否认,礼数又极周全:“我和赵先生……不是那种关系。”
说完以后没待多久她便离开了,像是一缕熏香飘散在人海里。
姜泠回头就和裴枢讲,让他敲打敲打赵老板,对人家好一点。
什么调香师啊,多拗口的身份。
“你不懂男人,特殊称呼总是有含义的。”
裴枢勾起她的下巴,亲了一口。
“姜医生,你说对不对?”
姜泠呛他一句:“是,是我不懂男人。”
“要不是你从一开始就跟我对着干,”裴枢从背后贴着她,体温灼灼,“我也不会对你感兴趣。”
姜泠是懂逻辑推测的,知道男人之间最善同流合污。
她果然是眼瞎,想不到温文尔雅的赵笈也搞强取豪夺这一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最后一位前来参加仪典道贺的是秦攸。
秦军座自是不肯屈尊降贵,以国事访问的名义落地吉隆坡,“顺便”来槟城一趟,给裴枢赏脸而已。
他说,许宪中的案子快结束了,数罪并罚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同党一并处置。
姜泠对秦攸的态度依旧不善。
她认为这是他应该做的,她并不需要感谢他什么。
裴枢也表示认同。
随后就派人把秦军座“请”了出去。
月夜日落,真正的婚礼即将开始。
姜泠焚香沐浴后先开始准备。
祭司的服饰复杂,通身全黑的服制要求也不影响裴枢对她的偏爱。
黑天鹅羽抽丝编袍,黑钻、黑玉、黑曜石为饰。
臂钏,璎珞,珠链,足环,从头到尾将她点缀得清冷鬼魅,无疑是巫女最合身的华服。
佑天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差点都要羡慕哭了。
他给裴家当了半辈子祭司,裴枢每次都是让他直接披块黑布就完事,这待遇落差也忒大。
“男男授受不亲,”姜泠宽慰他,“老神佛,下次我给你做一身袈裟,如何?”
佑天高兴地不得了,像个老顽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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