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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无庸像是才看到对方般,漫不经心将视线投注在他身上,语气轻柔道:“原来是正溪。”
他步履款款地走过来,走到林正溪面前,视线又挪到旁边的付臻,又缓缓收回视线,微笑道:“能麻烦你让让么,我想和付臻坐在一起。”
林正溪恶劣地挑唇,有些不怀好意道:“这个位置是我先来的,没有道理让你坐,滚一边去。”
这个可恶的家伙居然觊觎付臻,还想跟付臻坐在一起,简直是痴人说梦,他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被毫不留情拒绝的祁无庸也不恼,而是好脾气地笑道:“真的不能让让哥哥,我有好多话想和阿臻讲。”
他短短一句话,成功恶心了林正溪两次,他的脸瞬间绿成苦瓜色,不能再难看了,“这么久没见了,你说话还是这么恶心。”
“让你不快了,我向你道歉。”祁无庸还是笑,说罢也不强求,而是随意坐在林正溪前面的一个位置。
这下被迫看着祁无庸背影的林正溪心头更恼了,就连嘴巴里甜滋滋的棒棒糖也变得不是滋味。
他将棒棒糖从口腔取出来,看着祁无庸的背影,突然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付臻本来只是将头偏向车窗那头假寐,没听到说话声,他蓦地睁开眼睛。
车窗的玻璃干净,倒映出林正溪鬼鬼祟祟的动作,付臻盯了片刻,又闭上了眼睛。
公交车将他们送到机场,林正溪万万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凑巧,祁无庸又和他们一班飞机。
这下林正溪总算明白了,这厮估计修学旅行的地点和他们是同一个。
他有些咬牙切齿,但也没办法,后悔没有暗箱操作让祁无庸滚得远远的,最好是留在学校别来碍着他的眼。
独自生闷气的林正溪顾着后悔,也忘了机票也要暗箱操作的事儿,看着机票的位置,才发现和付臻的位置隔了非常远的距离。
正当他准备花钱用钞能力解决时,祁无庸已经提前一步抢占了付臻旁边的位置。
林正溪:“……”
输了。
付臻不知道两人的钩心斗角,思维发散,独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去的地方距离圣罗兰学院算不上太远,坐飞机一小时便到了。
下机的时候,付臻正准备拿行李,却被祁无庸一把拎走。
他不解地看过去,就见对方温柔笑道:“正好另一只手空着,可以帮你提行李。”
有人主动帮忙,付臻自然没有意见,他下意识看了眼祁无庸的背后,神色微凝,还是主动伸手将对方背上的东西摘下来。
祁无庸看付臻从他背后摘下一根棒棒糖,有些惊讶道:“这是?”
付臻微微挑眉:“你不知道?”
林正溪偷偷黏在祁无庸背后的棒棒糖,从公交车黏到下机,就这样黏了一路,祁无庸一直都不知道?
聪明如祁无庸,一瞬间也明白了怎么个事儿,眼中闪过一瞬幽暗,但面上还是笑语吟吟道:“我背后没有长眼睛,自然感觉不到。”
他偏偏头,像是有些苦恼道:“林弟弟还真是淘气啊,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
说罢,他又眼含幽怨,语气可怜巴巴对着付臻道:“我后背沾着一根棒棒糖,我亲爱的室友却不愿意帮我拿下来,让我被人家笑话一路,我很伤心的。”
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是温和的笑着,没有一点伤心之色。
付臻略带一点嫌弃道:“脏,不想碰。”
如果不是因为祁无庸刚刚帮他拿行李,他是真的不想碰这个棒棒糖,毕竟这可是林正溪吃剩下的,有他的口水。
祁无庸显然有想到了这一点,脸上的笑意僵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如常,语气平静道:“我们先去入住酒店吧。”
圣罗兰学院不仅包揽了机票,也包揽了酒店住宿,可以说是相当贴心了,按照前台的提示放置好行李后,两人决定去外面玩一玩。
他们来的地方是东北的一个城市,因为已经跨入冬季,道路已经凝结成冰,雪更是堆积得比人还高,需要穿得很厚才敢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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