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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奴婢听说姑娘用茶叶作的画都是活的,是会动的,是神仙才会画的画!姑娘快与奴婢说说,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终于好得差不多的司白,满眼的好奇与崇拜。
沈凌欣伸手敲了敲司白的额头:“司白,少在那里夸张,去给我取些茶叶来。”
司白摸着自己的额头,不满地嘟囔道:“哪里是奴婢夸张,大家都那么传的嘛。姑娘又要茶叶做什么,要像以前似的,给老夫人煮茶吗?”
眼见沈凌欣不回答,司白气恼地走了出去,几乎看不出来之前曾差点被打死。
“姑娘。”敛秋走了进来,将一包粉末放下,正是沈凌欣在夏鹂宴上曾经使用过的幻彩毒。
“如何?”
敛秋回答:“正如姑娘所言,中了幻彩毒后,眼中所看到的物什,似乎全都会发光,甚至隐约有会动的迹象。”
“嗯,还有吗?”
敛秋迟疑了一下,又道:“还有奴婢一整晚都没有睡着,不知道是不是幻彩毒的作用。”
“使人精神振奋才是幻彩毒真正的效用。还有这张毒方,你且拿去研究,有不懂的地方再来问我。”沈凌欣笑着,将一张纸递给了敛秋。
敛秋神情严肃地接过,随后问道:“姑娘,今日还去宗盛寺吗?听说侯爷病得不轻,已经连请了好几位太医来看了,姑娘是不是该留在府里侍疾?”
敛秋虽没有明说,沈凌欣却明白她的意思。敛秋是想说父亲患病卧床不起,她做为女儿,不但不去床前侍疾,还几乎日日往外跑,对她的名声实在是不好。
只是……
“侍疾?”沈凌欣勾了唇角,“即便是亲父女,也着实是男女有别。侯爷所患的疾病,不是我这个做女儿的能看的,侍疾这样的事,还是由我那好弟弟沈明聪来做比较好,或者徐姨娘也行,就端看他们有没有这份耐心了……”
而此时此刻沈宏方卧房当中,沈宏方光裸着上半身,就连里裤的裤腿都高高挽起,他露在外面的皮肤这里红肿一块,那里青紫一片的。
“嘶……你倒是轻点啊!想要疼死本侯不成?”趴在床上的沈宏方呲牙咧嘴地训斥着徐姨娘。
徐姨娘正在给他擦药膏的动作一顿,随后柔声赔不是:“都是妾的不是,弄疼侯爷了,侯爷再忍忍,太医不是说,再擦几次药膏就会见效了吗?”
“忍忍忍,本侯都忍了多少……嘶……多少天了?根本就不见有好的迹象!不是这里,是那儿、那儿!”痛痒难耐的感觉,让沈宏方本就不多的耐性消失得一干二净。
徐姨娘按照他说的换了位置擦药膏,只是刚一碰触到皮肤,沈宏方就叫唤起疼来,又说是另外一个地方痒……
反反复复的折腾下来,就连徐姨娘的耐心,也几乎要消失殆尽,只是咬牙坚持着。
先前她还自作聪明的让聪儿来给侯爷上药,结果不到半个时辰,聪儿就气得摔门而去,她还暗道聪儿被她惯坏了,谁知道等她自己来伺候侯爷之后,这才明白哪里是聪儿脾气坏,分明是侯爷太过折磨人!
这样的日子,简直比她脸上坏了的时候还难熬。
想到这里,徐姨娘忽然心中一动,只是想到薇儿那张还未消肿的脸,又瞬间有些丧气起来,都怪那个该死的小贱人,她怎么还不去死……
坐在马车上的沈凌欣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姑娘莫不是着凉了?”敛秋掀帘看了看外面的天,不禁有些担忧,好像要下雨。
沈凌欣眨了眨眼睛,道:“我觉得是有人在骂我,而不是我着凉。毕竟,现在想骂我的人属实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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