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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侍女也发现了,自打国公爷这回从战场上回来,便不大爱用女婢。起初几个侍女还战战兢兢,生怕是自己做的不好惹恼了国公爷,最后观察了几日方才发现,国公爷只是单纯地不想她们近身罢了。
国公爷以前也洁身自好,可是再怎么洁身自好,也没到这个份儿上啊。几个侍女想不通,却也一点儿法子也没有。
韩奇刚回了院子,便被楚慎叫到身边回话了。
“奶狗已经送去上房了,老夫人看见了也欢喜。”
楚慎扯了扯嘴角:“它可叫唤了?”
韩奇低声笑了一下:“自然是叫唤了。”
这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特别不喜欢上房。路上又是嚎又是闹,寻常人还真是招架不住,“不过也奇了,自打进了老夫人的屋子,那奶狗突然又矜持了起来,正儿八经的,一点儿都没有失礼。”
虽然失礼一词用到一只狗身上有些违和,但是韩奇一时半会还想不起来有什么合适的。
还有,韩奇想到一件事:“那狗好像被饿得有些狠了。”
“呵。”楚慎冷笑一声。
活该!
他最不喜吃里扒外的东西,虽说只是一只狗,可也容不得它惦记着另寻他主。倘若不是这狗总叫楚慎有股眼熟感,这会儿或许早已经被处置了。
“让它好好在祖母院子里带着,三日后再接它回来。”
韩奇立马点头应下。
沈元娘还不知道她还得在上房过三日,若是知道,一准要闹得天翻地覆。她和楚老夫人还有韩茵的恩怨,说上个三天三夜都扯不清楚。不过在沈元娘看来,一切都是这祖孙俩无理取闹,从头至尾都没有诚心接纳她。
沈元娘多骄傲的性子啊,向来只有别人讨好她的,她哪儿用得着讨好别人。
心里碎碎念编排了这祖孙俩一顿之后,沈元娘总算来了睡意。
只是她睡得不安稳,也不知道是饿的还是气的。半梦半醒之间,好像还感觉有人捏着她的鼻子,弄得她呼吸不过来,差点被憋死。
一准那韩茵做弄的,沈元娘在睡梦里都没忘记仇人!
楚老夫人那边也打完了叶子牌。
韩茵等丫鬟收拾了桌子之后,便看到那边的奶狗已经睡着了,还是仰着睡的,四脚朝天,露出了粉嫩嫩的小肚皮,瞧着就软乎乎的。只是它好像睡得不大安稳,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揉了四五下鼻子了,活像有东西在挠它鼻孔一样。
楚老夫人也看到了。
她以为这狗睡不安稳因为饿肚子,是以戳了戳外孙女:“要不,现在就让厨房温一下奶?”
同榻而眠
理哥儿趴在姑姑身上,小手紧紧地捏着姑姑的鼻子,有些懵懂地看向哥哥。
“姑姑,不醒。”理哥儿十分疑惑,明明哥哥说这样做姑姑就会醒来,可是他已经捏了这么久了,却还是没见到姑姑睁开眼睛。
他有些不知所措。
瑜哥儿也紧紧拧着小眉头。不对啊,每次他睡不醒的时候,爹都是用这个法子把他给弄醒的,怎么到姑姑这儿就不行了呢?
瑜哥儿不信,又朝着弟弟道:“是不是捏得不够久?”
理哥儿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哥哥说得很有道理:“那我再捏捏。”
他人小手小,手上还有好几个肉窝窝,这么小的孩子,最是控制不住力道了,捏了这么一会儿,沈元娘的鼻子已经有些红了。
两个孩子盯着沈元娘红红的鼻头,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激动。
有反应了,说不定姑姑等会儿就能醒来了!
两个人都趴在床上,理哥儿拖鞋的时候,甚至连袜子都一并褪掉了,这会儿撅着小屁股,捏着姑姑的鼻子捏得不亦乐乎。
忍冬和玉清端着热水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
“天呐!”玉清赶紧上前,她哪里想到自己和忍冬出去接个热水的功夫,这俩小祖宗就已经避开众人跑来姑娘的闺房了。早知道,姑娘最不喜欢别人进她闺房了,更受不了别人坐她的床,“我的小祖宗,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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