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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皇帝的亲外甥女,大名鼎鼎的平阳县主,真被取了这样的名字,若被人知道她也没办法做人了。沈元娘觉得楚慎是故意埋汰她的。
气了一会儿,沈元娘又听楚慎道:“那还是叫阿元吧。”
他说得随意,沈元娘也发现了他并没有别的意思。
看来楚慎并没有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沈元娘笃定地张着。若是他猜到了,必定不会如现在一般淡定。不过,没猜到也正常,毕竟她如今就是一只小奶狗,且还伪装地如此天衣无缝,是个人都不会想到这狗身子底下会是她。
自得过后,沈元娘便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个名字。
入了夜,沈元娘渐渐来了困意,也不在被窝里钻来钻去了,只躺在枕头上,没多久便开始晕晕欲睡。
楚慎偏头,定定地瞧着她。
奶狗睡着的时候比平时不知道安静了多少,也不设防,甚至还打起了小呼噜。它不像其他的狗一样趴着睡,而是肚皮朝天躺在枕头上,两只爪子还紧紧扯着被角,盖住了它的小肚子。
楚慎看了一会儿,便闭上了眼睛。睡意来得很快,这一晚,也再没有什么噩梦。
一连好几日都是这样的情况。每晚楚慎歇息的时候,都会让人将沈元娘送过去。
沈元娘甚至觉得楚慎真是有病。
好在经过这几日,她也不是一点儿好处都没受到。
因为楚慎摆在明面上的看重,沈元娘如今在东院里头赫然成了卫国公府的小主子。就连不待见她的杨管事,被沈元娘追着咬了两次都不敢拿她怎么样。
看那精瘦的小老头憋了一肚子气还得拼命忍着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可怜了。沈元娘猫哭耗子假慈悲地怜惜了杨管事一下,下回见了,却还是会追上去咬。
杨管事都快被这狗给弄疯了,骂了它又听不懂,打还不能打,真是气死人了。
沈元娘同杨管事玩耍了几日之后,这才没了兴趣。
她确定去别处逛逛。
沈元娘坐着自己的御驾——知夏的胳膊,想去哪儿就汪一声,一路逛着卫国公府的后花园,自在极了。
可这自在没有持续多久,忽然间,沈元娘听到一阵交谈。准确地说,是几个人合着伙在骂她。
沈元娘示意知夏将她放下来,一脸严肃地听了一会儿。
几道声音都极为熟悉,沈元娘只听了两句,便分出了里头的两个人。一个是韩茵,一个是陈素琴。
两个都是跟她不对付的,编排她编排地极为痛快。可沈元娘听着就糟心极了,她钻过花丛,一眼便看到几个人后头端着酒水瓜果的丫鬟。
沈元娘计上心头。
她猛地从花丛中冲了出去,一路狂叫,形状似恶犬无疑。
几个丫鬟都没料到花丛里会冲出来这么一个东西,突然间瞥到都吓得花容失色,手上的盘子也没拿稳,里头的果子酒壶稀里哗啦地朝前摔去。
“……”韩茵和陈素琴都被砸晕了。
发生了什么?
被揍屁股
陈素琴正待发火,忽然听到后头传来一阵惊呼:“姑娘!”
声音尖到有些破音。
陈素琴回头,便见与她一道过来的沈锦衣裳头发湿透,额头还有些红,更有些肿,像是被什么东西砸到一样。陈素琴顺眼望过去,只见她脚底下还躺着两个酒壶。酒壶里头,已经空空如也,什么也不剩了。
显然,都是泼在了沈锦脸上。
几个丫鬟吓得立马跪在地上告罪。
韩茵不好让沈锦失了颜面,可这事说到底也不能全怪丫鬟,心下一思索便立马黑了脸,走上前对着前面的丫鬟猛地甩了一巴掌:“没用的废物,自己下去领罚去!”
丫鬟心头一定,赶紧带着人退下。
“家里丫鬟不懂事,真是越发不叫人省心了,连累着沈姐姐也受罪了。”人一走,韩茵便立马走到沈锦面前道了一句歉。
这酒水泼得正巧,都只对着脸上泼了,原先化得好好的妆,这会子都晕地惨不忍睹。韩茵只略看了一眼便觉得看不下去了,忙移开眼神有些不自在地说道:“我那屋子里还有衣裳,沈姐姐你赶紧过去梳洗一下吧,免得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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