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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骄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突然起身:“难为娇小姐如此费尽心思,可惜我是医生,多少有点洁癖,不喜欢脏东西。”
全身的血液倏地褪去,阮骄脸色苍白。
“你知道我是谁?!”
“陆家的娇小姐,临城谁人不知?”
阮骄的脸色愈发难看。
骄跟娇同音,陆家的阮骄小姐,在外人嘴里就是娇小姐,长的娇艳,脾气骄纵。
阮骄很不喜欢娇小姐这个称呼。
她知道他话里话外的意思。
陆家的娇小姐,是被陆家兄弟圈养的娇小姐,是被陆家兄弟玩烂的娇小姐,所以他说她是脏东西。
他就像其他人一样,侮辱她,再侮辱陆家。
阮骄放下手,当着他面前,弯腰捡起裙子穿上。
“既然傅医生知道我是谁了,那能谈谈吗?”她淡淡地问。
“如果是让我给陆逸渊治疗,免谈。”
阮骄心里拔凉拔凉的,但她不会轻易死心。
“那你怎样才能答应?”
傅惊宸看着她,眸光幽深。
阮骄看不懂。
以她浅薄的理解力和对男人的直觉,她觉得这男人还是想睡她,但他又好像不愿意主动要她。
阮骄在心里又骂了三个字:假正经。
于是她干脆也不多问,直接搂着男人亲吻。
男人不动如山:“不愧是陆家的娇小姐,为了陆逸渊那个瘫子愿意出卖自己。”
“我愿卖,你愿买吗?”
傅惊宸眼底沉得厉害,眼尾泛着一抹殷红,突然抬手把她拎开,起身整理衣服。
不过几秒,他已然又是那副假正经的样子。
“你还不配。”
说完,扬长而去。
阮骄气得砸床。
偏偏季琪儿这时来电话,要她赶紧回去。
“宝贝,抱歉,陆逸光他亲自来找,我......”
阮骄心下一凉,知道自己完了。
季琪儿又安慰她:“我只说你没在我家住,没说你干什么去。”
阮骄深呼吸:“没事。”
她去浴室对着镜子整理了下自己,补好妆,匆匆返回陆家。
一进门,就看到有什么东西迎面飞过来,阮骄下意识的躲开,听见身后传来什么摔碎的声音。
扭头一看,是个花瓶,要是砸在头上肯定见血。
她脸白了白,抬头看向前面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他瘦削而苍白,二十四岁的年纪却没有二十四岁的朝气,郁气缠身,眸中缠绕的戾气令人不寒而栗。
陆逸渊,她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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