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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里不行吗?”
“啊?”
远处又是一声象啼,老郑用破音的嗓子喊着刚刚停下的大巴司机游客关上窗户拉上窗帘然后赶紧下车。
何禾有些不满那些人面对大象的小题大做,她嫌弃地用手指堵住一边的耳朵不以为然地说:“坐在车里安安静静的不说话,这样也会吓到野象吗?”
“不行。”阿布说:“你知道它力气多大不?”
何禾摇了摇头:“不知道。”
阿布指着远处能乘坐50人的大巴:“一头成年公野象能把那辆大巴推下去,不推也能撞得稀巴烂。”
“它还不讲理嘞,碰到心情不好,人不说话它也会搞破坏。”
“坐在车里,它踩扁了车人就死了。被象盯上活不了,版纳平均每月都有一个人被野象踩死。”
“平均每月?一个人?”
何禾瞪大了眼睛,她捂住嘴巴生怕自己被即将路过这里的凶猛暴躁的阿猛哥听到似的。
她忍不住又往后退了几步,恨不得那些哇哇吵架的游客赶紧闭紧嘴巴。
“我以为,大象都很——都很——”
阿布笑了笑:“叫野象嘞。”
何禾还想再说什么,阿布用食指放在嘴巴比了噤声的手势。
“快到了。”阿布指指自己的耳朵小声说。
远处游客在四五个大象观察员还有亓行舟的疏散下都远远站在公路下方安静地待着,何禾也因为阿布的描述而对疏散工作的及时松了一口气。
又一声象啼,听起来比刚刚还要急促。
这真是城市中从未听闻的充满野性与危险的声音,何禾对于近在咫尺的野象突然紧张了起来。
她原本想掏出手机拍张照,现在也只敢躲在阿布的身后盼着阿猛哥心情好一点。
‘希望阿猛哥别攻击任何车辆赶紧离开这里。’
她的心脏如鼓点砰砰直跳。
“它高兴——”阿布小声说:“赢了就这样叫。”
“你好厉害,这都能听得出来。”
“听多了——”阿布有些不好意思。
两声小小又短促的象啼,阿布突然直起了身子,他愣了一下,急忙给远处站着的亓行舟发了条语音:“舟哥,后面有母象。”
“它和阿猛哥是一家子吗?”何禾问。
“母象不和公象一起过,它们是母系社会。”阿布快速解释着,他又认真听了一下继续发着语音:“舟哥,让游客再往后退退,我听着阿猛哥后面跟的是野花家,今早野花家有小象受伤了,野花肯定比阿猛哥更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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