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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九点时,茶园下的树林传来一声悠长的象啼,野象们席地而睡了。
在回市区的路上何禾已经睡了一觉,到了地方她是被赵团团晃醒的。
早上的普洱节奏不比版纳快到哪里去,酒店对面的小吃店,何禾几乎隔着马路都能闻到那股香飘飘的汤香。
汤炖了一整晚,肉也烂糊。
一碗重庆豌杂面,吃得何禾在心里感谢了第不知道多少次她还好好活着。
小腿肚被磨得破了皮一直疼着,吃完了面何禾才打算去药店买盒创可贴。
路远山和亓行舟还有大伍与救助中心以及市政电话会议去了,会开车的赵团团帮忙把兽医送回兽医站。
药店在路尽头右转的地方,因为长靴皮面已经磨红了皮肤,再多走几步估计就要磨破皮了。
何禾试着走了几步,她嘶一声嘶一声的把阿布逗笑了。
“你等着。”阿布扶着单脚蹦着跳的何禾靠小卖部门口站着:“创可贴是不?我去给你买。”
老板娘见到人,就端着一碗面走出来,她笑盈盈又热心:“给你女朋友拿个凳子坐下噶。”
她说着就从冰柜旁用脚勾出个板凳。
他们两个真的很像男女朋友吗——
何禾低头看着腿上的红痕没有回答,阿布只是笑也没说话。
“不是女朋友。”等阿布跑远了何禾才跟老板娘说,她指了指前方,有点不好意思:“我正追他呢。”
老板娘笑了,她踢着个小凳子在门口坐下,她和何禾并排坐着,米干没吃两口,原本笑眯眯的眼睛在看向远处时瞬间瞪圆。
“整哪样!”
老板娘突然大声喝止,吓得何禾猛地抬头。
远处有两个小男孩正蹲在树边咕咕嘎嘎地笑,他们手里,提的是什么?
一团橘黄色的,毛茸茸的还会动——是猫?
何禾还没看清情势,老板娘已经用方言指着远处语速极快地骂骂咧咧的。
“也没人帮我看店——”老板娘气不住了,她放下碗刚看向眼前的小姑娘。
眼前一个影子嗖的一下,小姑娘已经冲了过去。
“干什么呢!”何禾边跑边喊,她声音拔了八度。
要命,声带好像喊叉劈了开始咳嗽。
那两个小男孩看到来了人,一边咯咯笑一边踩着滑轮车用绳子提着小猫跑。
绳子就拴在小猫的脖子上,勒着脖子的小猫张着四肢被狂奔的小男孩提溜着还甩来甩去。
凄惨的叫声逐渐停止,何禾心里咯噔一下。
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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