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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没问题,爸!”宣玑二话没有,整个人的气场都正直了起来,“镜花水月蝶的档案里,大部分内容都是在讲被寄生的宿主有什么症状,我看过,全篇没有一个字提到它是怎么繁殖的。如果这蝴蝶真的能在人群中传播,那照我们推断的,它差不多能毁灭全人类了,这种逆天的特性不计入档案,总局会出这么大的纰漏吗?肖爸,咱们现在跳出‘阴沉祭’这个案子,换个角度看问题,你觉得有没有第三种可能性——”
肖征反应和语速一样快,立刻接道:“那男孩身上寄生的蝴蝶既不是毕春生放的,跟巩成功伪造伤亡人数的事件也没关系,而是从别的地方感染的!你想说,毕春生通过某种途径,知道了男孩被感染这件事,用他转移视线,让我们误以为阴沉祭的祭品都以行尸走肉的方式‘活着’。当时距离阴沉祭成功只有几个小时,我们仓促反应,查出什么问题来不及掩盖,蝴蝶卵失窃的事情很可能被翻出来!”
“动手时机的选择也很准,”宣玑说,“老局长退休,黄局上任,黄局是个普通人,一般的事他还能监管一下,但突发紧急事件,只要他不是存心想捣乱,一定会把指挥权交给你。你……”
是个人事不懂的愣头青。
宣玑砸吧了一下嘴,看在人民币的份上,换了个委婉的说辞:“唔……那个……刚正不阿,眼里不揉沙子。”
肖征仍沉浸在案子里,没听出姓宣的拐着弯地骂他:“可是还有个问题说不通——那男孩不停地在本上画阴沉祭文符号,这你怎么解释?”
宣玑想了想:“查过那个小胡子吗?就那最后一个祭品。”
“查过,没什么特殊的,我不是跟你说过么,祭品都是毕春生以前救过的人,”肖征说,“那个小胡子叫季清晨,靠做视频和直播赚钱——不过做得不是什么正经直播,好像都是些哗众取宠的东西,哪有事故往哪钻,夜路走多了,有时候也遇见‘真鬼’,他经历过的一起食人兽事件是毕春生处理的。”
“他是最后一个祭品,‘没什么特殊的’本身就不对劲。”宣玑说,“这个小胡子在网上放了四十多个短视频,还有十几场直播,我都翻了一遍……”
肖征一愣,没想到这吊儿郎当的男人仔细到这种程度,震惊地问:“你全看了?就这么几天的时间?”
“对啊,”宣玑莫名其妙地一摊手,“零碎时间,你平时不刷短视频吗?就……等车、洗澡、上厕所,吃饭……自己一个人吃饭的时候没有‘吃播’,你拿什么下饭?”
肖征:“……书。”
宣玑也震惊了:“你有病吧?”
网瘾青年和铁血老干部面面相觑,互相都觉得对方不可理喻,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肖主任这会用得着他,只好暂时求同存异,无力地摆摆手:“他做得视频怎么了?”
“这四十多个短视频里,大部分内容都是他给别人解决‘灵异问题’,神神叨叨的,一看就是江湖骗子套路,”宣玑说,“但有一拨人固定追随他,没事就给别人讲‘大师’是怎么救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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