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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安慰道:“阿玄说能改,就一定能改,别太担心。谶纬是为了避祸,若因为谶纬而过分焦虑,反而会招来祸事。”
被一个孩童教训了,房乔还觉得很有道理,心中十分感慨地虚心听教。
“不
过,阿玄啊,你能不能改一改那随口透露谶纬的臭毛病?”李世民重重叹了口气,“就算这不会给你身体造成负担,但得知你会谶纬,许多人都可能起窥伺之心。再者,人心难测,说不定你好心让别人避祸,他没有避开,反而怨恨你。”
李玄霸道:“放心,我透露谶纬的人,都确定他们不会说出去。”
现在能危害他安全的只有杨广。而他透露谶纬的人都与杨广不睦,甚至在杨广的“暗杀名单”上。
李玄霸虽是乐子人,但也足够谨慎。
“至于怨恨……”李玄霸难得露出一个很明显的微笑,“看到对方怨恨还拿我无可奈何,不是很有趣吗?他们不仅拿我无可奈何,说不准见了我的面还得求我,那就更有趣了。”
没有“谶纬”看乐子,李玄霸实在是撑不住这永远处在亚健康状态的身体,和隋唐对于现代人而言不算舒适的生活。
就算他自称社会底层,也觉得隋唐贵族的生活实在是不够舒适,连电和网都没有。
现在他苟一苟,别说他哥当皇帝,就是李渊当了皇帝,自己会谶纬之能传播出去,李渊都得保住他。
他可以随意剧透,随意创死人,那些人在背后谩骂自己,当着面还得对自己说谢谢。
不过他不想帮李渊,所以还是等二哥当皇帝后再折腾吧。
李世民和房乔面面相觑。
他们知道李玄霸不会不谨慎,只是仍旧要叮嘱几句。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李玄霸“预言”的原因居然是“有趣”。
他们还以为李玄霸是为了“拯救忠良”“跑步进入唐朝”之类非常高大上的原因呢!
李世民头疼极了:“阿玄,你改改吧。你如果实在是忍不住,就和我说……和玄龄说也行。我看玄龄接受良好。”
房乔:“……告辞。”
李世民拉住房乔的衣袖:“你都被我抓住了,可不能跑。我不能一个人被阿玄荼毒。难道你不想拯救杜克明了吗?”
房乔:“……”纠结。
李世民问道:“阿玄,杜克明儿子的事还早,等他儿子长大了再说,我们先别额外增加心理负担。他兄长的事是怎么回事?”
李玄霸道:“天下大乱之后,杜兄的叔父投靠其中一个起兵军阀,他嫉妒杜兄的兄长,进谗言杀了杜兄的兄长。”
李世民皱眉:“竟是如此无耻之人?那人被我杀了吗?”
房乔看了李世民一眼。
李玄霸摊手:“没呢。本来杜淹按罪该死,但杜楚客说杜淹虽然杀了兄长,就算没有杀兄长这件事也该死,但杜兄不肯救杜淹,就是让杜家骨肉自相残杀。杜兄被迫醒悟感动,向二哥请求赦免杜淹。”
李世民和房乔都露出了嫌弃的神情。
李玄霸疑惑:“你们嫌弃什么?之后你们都可喜欢杜淹了。房兄,杜淹入朝为官是你举荐的,二哥,你之后还让杜淹参议朝政大事。”
李世民和房乔脸色一僵。
李世民疯狂摇头:“你说什么?我不是我没有!你的谶纬向来不准,你谶纬中看到的那个人和我没关系!我才不会这样!”
房乔也连连摆手:“不可能不可能,这样品德低下的人,还和杜克明有深仇,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李玄霸再次摊手:“你觉得我会骗你们吗?”
李世民和房乔:“……”
李世民转头对房乔道:“玄龄,你看,我说的对吧?谶纬这事真的没必要太过在意。”
房乔严肃道:“没错,不用在意。”
李世民道:“谶纬算什么?我们绝对比谶纬中厉害。”
房乔道:“未来有很多可能,谶纬一定是最坏的一条,不应该当作真正的未来。”
李玄霸听二哥和房玄龄疯狂自欺欺人找补,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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