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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但是侮辱性极强。
自己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在经历了无数次尝试,跟床脚桌角来了无数次磕碰之后,宁弈终于将自己缩成了一个婴儿,勉强将自己安放在了这张简陋的小床上。
床架是几根钢管搭建的,铺上木板,放上简陋的褥子,勉强能用来休息,但绝对不舒服。
稍微动一动,钢管连接处就会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听的宁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就这一晚上,将就一下,宁弈安慰自己,现在回去太掉链子了。
反正这辈子自己都不可能跟叶霖和平共处,还不如硬气一点,好歹显得自己没那么怂。
在种种思绪的反复折腾之下,宁弈只感觉自己越来越困倦,毫无障碍的进入了梦乡。
思考这种事,就不适合自己。
清晨的阳光穿过窗棂,精准的照射在了宁弈的脸上。
昨晚为了获得最后一点那可压榨的空间,他并没有把休息室的门带上。
宁弈揉了揉眼睛,毫无防备的抬头准备起床,额头猝不及防的向桌子献上了一个早安吻。
一声惨叫回荡在了灯塔内。
军舰
片刻后,宁弈捂着被二次伤害的额头,推开了操作室的门。
昨天刚刚被划破的额角惨遭桌子的毒手,伤口周围泛起一圈青紫色,看上去非常的凄惨。
听见有人进来的动静,叶霖按掉了自己的电子屏,回头向声源处看了过去。
宁弈捂着额头,铁青着一张脸,正在翻找消毒水和纱布。
“你怎么了。”
沉默了许久,叶霖最终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宁弈正在翻找的手停顿下来,紧握成拳,过了片刻,他悲愤的抬起头注视着叶霖。
“我磕在桌子上了。”
叶霖张了张嘴,一个音节也没吐出来。
宁弈紧接着悲愤的控诉了下去:“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在那种地方放一张桌子!”
叶霖消化完了事实,不知道该作何评价,只好装作没听到。
宁弈终于翻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对着自己的伤口一顿胡乱摸索,用纱布把自己裹成了一个木乃伊。
那张脸搭配上缠的乱七八糟的纱布,很像伊甸园流行的一种节日庆祝装扮。
宁弈的眉头因为清早的小插曲皱成一团,眼底包含着些不耐烦,清晨的阳光洒在他脸上,另有一种少年意气。
果然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孩。
叶霖在心里评价到。
小孩归小孩,不过长得确实还不错,眉眼看上去精明又漂亮,虽然某些方面意外的不靠谱。
宁弈跟那卷纱布做完了最后的斗争,在头顶打了一个颇为滑稽的结。
他抬起头,在熹微晨光中,跟叶霖对上了视线。
宁弈心里没来由的一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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