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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脸”不悦地回骂一句:“你……提那个死人……干什么?他……都死……多长……时间了……”
“胡子”把手放在眼前几公分的地方,一根根手指看过去:“他……死呀……死……一……二……三……三年了吧?”
“大眼睛”嗤道:“别……说了!……晦气……站起来……走……”
“胡子”试了试:“走不了呀……”
“黑脸”也说:“谁揪着我呢……你吧?”
“大眼睛”缓慢地歪头看了看:“不是我。衣服和墙……连到一块了……”
“还……插着……什么……一条……”
“什么……东西?……还发亮……”
伸手去拔,完全没有反应。
一个清晰的声音从他们对面响起:“使劲!把那个拔下来,在手腕上割一下,你就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三个人一起向前看,只见一个高大的人影,手里握着同样的发亮的条。
“大眼睛”不在乎地喊:“敢挡……哥们们的路……那条道儿上的?!”
舜一时失笑:舌头都打结了,还学人讲黑话。喜欢玩黑道是吧?陪你们玩好了。
“我们的道儿,你们绝对惹不起就是了。今天听我的宝贝弟弟说,你们三个很嚣张呀,连我们老大也敢得罪。”
“你们……老大?哪……颗葱?”
“他呀……”舜的声音变得低沉,开玩笑中裹着正经,“我们兄弟在世上就崇拜三个人,他是其中之一。”
舜深吸一口气:“他今天本来已经很不愉快了,你们让他的心情雪上加霜。你们自己说,是不是罪大恶极呀?”
“他妈的……这算什……么理由?”
“胡子”骂了一句,把酒瓶子狠狠扔过去。
舜随意一挥手,瓶子在空中炸开,空气中立刻酒味弥漫。三个人看着那把在他们头顶颤动的飞刀,酒吓醒了一多半。
舜一步步逼近他们,看那三个人,恨不得把自己镶进墙里以拉开距离,几乎又要笑了:干吗看见我跟看见鬼似的?他们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来的要是禹那个暴力狂,他们恐怕已经……反正禹有说得过去的理由:先贤生意好,不怕多负担几份医药费。
舜到了跟前,把刚才那把刀拔下来,在衣服上擦擦,认为足够干净了,才用它指着“胡子”的鼻子:“知道你们的错误有多严重吗?他生活习惯那么规律的人,居然气到没有按时吃饭。长期这样胃就会坏掉,如果这样,他要怎么办呢?”抬头做冥想状,在低头看着“胡子”的眼睛,刀锋轻轻滑过他颈上的肥肉,“虽然也许用不着这样,医学上也不知道合不合理,但是,是不是把你们三个的胃剖出来,看看哪个合用?”
“胡子”冷汗直下:“大……大哥,这个……过了吧?”
“‘过了’?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吗?对着一个惨死的女孩还能嘲笑她的容貌,调戏她的同学,‘过了’?什么叫‘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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