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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嗯,对斋菜去魅了。跟小时候家里的菜单差不多,伙食还要更差一些。
于是翁小白刨了三十斤土豆,二十斤大头菜。
还好都是手上活儿,拉条凳子可以长时间不挪儿地儿,也挺好。
同屋的大姐负责洗菜切菜,当然也不是手切,有专门的切菜机。
她看翁小白干活,说:“家里长干?做事儿挺利索。”
“还行,经常自己做饭,活儿都熟。”
说完她才想起,好像她已经有快一年没有自己动手做过饭了。全被程洛给接手,平时不察觉,这一盘算才恍然有这么久。
以前她相亲的时候,不止有一位男士描述他的择偶标准,说对会做饭的女孩纸特别有好感,觉得会把日子过得很温馨。当时,做饭还不错的翁小白还是很得对方满意的。那些时候,她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认为自己会做饭也算是一项长处和光环。又哪里会想到,自己最后嫁的老公是一位不让她做饭的主呢?她连发挥的余地都没有。
人生际遇,也是神奇。
刨土豆的时候她还在想,这么多菜说不得就会浪费,道长们加义工们根也就二三十个。
结果到了饭堂才发现,居然早饭也有其他人来吃斋菜。有借住在这里的居士,也有早起上香的信众,还有游客。
这时候她才知道咸鱼道长让他们回家住不只是嘴上说说,观里的寮房真的很紧张。主要是会短租出去,也是一项经济来源。租寮房的,有居士,也有单纯对宗教文化和道观日常好奇的人。在翁小白看来,其实就跟道观主题民宿差不多。
几十斤蔬菜,几百个馒头,来得晚的游客都没赶上,不够吃。
让人咂舌。
就饭堂这个人流量,翁小白估计自己自己得继续刨几十斤土豆……嗯,和她想象中的义工生活也挺有出入的。
不过不知道是道观环境影响还是怎么的,一直重复同一项机械的工作居然不会觉得枯燥,反而有些越发觉得平静。有一种很轻松自然状态。
刨土豆刨到最后翁小白都觉得自己产生了肌肉记忆,不用看就能刨得又快又好,只去皮,不伤肉。
她大概得刨了一百来斤吧,起来得早,上午她把晚饭要用的食材都处理了,同屋的大姐说中午忙完能午睡一会儿,下午就清闲了。愿意学习的,可以去听道长讲经,不听经也可以在道观里转转。
午饭的饭堂人流络绎不绝,简直是一大盛况,她敢肯定,去大殿烧香的一定没有饭堂的流量大。
吃饭的时候她把这话悄悄说给程洛听,程洛点点头,又提出了一个新的说法:“财神殿除外。”
哦,对,她刚才上厕所的时候路过财神殿看到去拜财神居然要排队。
朝云观的财神殿非常迷你,小小两层楼,占地面积绝对没有超过二十平米。除开一尊财神像以外,里面再有三四个人就转不开,求神的人能排好几米的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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