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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琴酒还问,做成项链不好吗,做成脚链这是什么怪癖。
松田却只是一脸高深莫测地说着:“你不懂,本质上是不一样的。总之,看在搭档这么多年的份上,满足我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心愿吧!”
琴酒:为什么我过生日还要满足你的愿望?
虽然又费解又嫌弃,但琴酒最后还是戴上了。
在没有触及底线时,他对搭档一直都很纵容。
琴酒看了眼时间,又面无表情地看着床上那人一脸迷茫地寻找闹钟。
眼看他要滚下床,琴酒也不提醒,打算看看这货究竟什么时候才会醒。
只可惜琴酒还是高估了他,直到这人连人带被滚到地上了都还睡得跟猪一样,甚至挪动脑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琴酒忍无可忍,按掉闹钟,弯腰拽住被角一把把被子掀开。
被子抽离,脑袋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碰撞声,琴酒丝毫没有怜惜,他把被子一扔,抬腿就要把人踹醒。只是腿才抬起,一股滚烫却突然出现在脚踝处,接触到微凉皮肤,让琴酒有些恶寒。眉头还没皱起,只觉得脚踝被大力拖拽,没有丝毫防备的琴酒瞬间失去了身体重心。
眼前一花,在身体倒地之前,琴酒只来得及做好自我保护,没能阻止身边这人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
琴酒的肩膀被他牢牢按住,长腿一抬压在琴酒腰上,毛茸茸的黑色脑袋轻车熟路地在胸口蹭了蹭,然后找到了舒服的位置停住了。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这人十分顽固地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像是把怀里的人当成的大型的安抚玩偶。
琴酒:“”
他只觉得自己眼冒金星,还有些喘不动气。
他推搡好半天都没能把松田推开,合理怀疑这人身上是不是涂满了胶水。
琴酒有些生无可恋地望着天花板发呆,连最初来到这里的目的都遗忘到了脑后。
“叮铃铃铃铃铃——”
床头柜上摆放的黑金色拨盘电话机响起清脆的来电声,琴酒深吸了口气,长臂一伸,硬是把电话接起来了。
“喂”对面传来女人慵懒而沙哑的声音,“朗姆又来催我,你们人呢?”
琴酒答非所问:“贝尔摩德,你介意我把你干儿子杀掉吗?”
“嗯?”
话筒里传出的声音有些失真,但完全掩饰不住那淡淡的少年音里透出的浓浓杀气。
懒洋洋躺在沙发上的金发女人欣赏美甲的动作一顿,美眸中划过一丝迷惑。她放下指甲刀,丝质的红色长裙随着她起身的动作滑落,遮住她纤细白皙的小腿。
贝尔摩德弯腰拾起电话,慢条斯理地走到落地窗前,深邃的蓝眼睛中如实映出窗外的灯火阑珊,高楼大厦,车流不息,在城市外围亦有高大的烟囱冒着腾腾的灰黑色废气。一条粪便垃圾遍布的废弃街道如一条不可逾越的天堑,不容置喙地将古老的大英城市分割成了明暗两面。
这是分界线,同样也是贫富线。
贝尔摩德站在富人区中心最高大的楼房里眺望,视线扫过古旧街头邋遢的流浪汉,心里却在细细思索自己留在日本的那两个继子之间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收养这两个孩子完全是无意之举、被迫之为。
最早的时候,boss让她领养那个狼崽一样的男孩,索性她一个人也无聊,就干脆地将人过继在了自己名下。每天逗逗猫,看他炸毛的样子也很有趣。
后来,自己的小猫崽从森林里带回了另一只猫崽。本来是打算扔给其他人的,但是在那两双眼睛可怜兮兮的注视下,贝尔摩德尚未泯灭的良心动了。头一次做了不那么正确的决定——虽然没收养,但已经放出了认他为干儿子的话,也相当于是把人护在了自己势力下。
两个孩子名为兄弟,实则作为幼驯染长大,对贝尔摩德来说简直是双倍熊孩子,双倍地狱。
他们喜欢打架,但每次闹矛盾,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养母却深受其害。
因此在他们长大之后,贝尔摩德马不停蹄地搬到了英国,并单方面切断了跟他们的所有联系。
时间回到198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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