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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嘉司捂着肚子憋着笑:“兄弟,红内裤辟邪,祝你生日快乐啊!”“傅嘉司,你找死!”顾司南把内裤一扔,抬脚就去追傅嘉司,两人在客厅里你追我赶,像两个长不大的孩子。蛋糕也切了,该吃的吃掉,该抹的抹掉,生日宴结束,他的好友也都各自归家。青稞往楼上走,身后跟过来的顾司南却叫住了她。“沈青稞。”作者有话要说:刀子嘴豆腐心的狗男人哟——写了这么久,大家都没发现我在他们两个的名字里留了个小心思吗?快告诉我,答对的有红包——百岁无忧(捉虫)青稞闻声回头。“你的礼物呢?”“嗯?”“他们都送我礼物了,你的呢?”青稞显然没想到他会来找自己要礼物,这完全不是他从前的风格。她有些局促。顾家大少爷要什么没有,怎么会缺她的礼物,难不成,又是存心为难她?“我——”“不会吧,连个礼物都不舍得送我?”青稞咬着嘴唇,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腕,思来想去,还是把手腕抬起,将腕上系着的一条红绳解了下来。她走近顾司南:“我只有这个,是我阿婆送我的平安结。”说着,她停顿了片刻,看着那条红绳,有些许不舍。半晌,才看着顾司南的眼睛继续说道:“我把它送给你,希望你——百岁无忧!”顾司南望着她掌中的红绳呆愣着他迟疑的动作在青稞看来却成了嫌弃。“这个是不值钱,如果你不喜欢——”“给我戴上!”“啊?”顾司南已经朝他伸出手。男人的手指修长、精瘦,是人们口中常说的钢琴手,但却不缺乏力量,骨骼和肌肉完美的搭配。男人手伸出,耐心的等她回应,他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不似往日看到的那般浸了寒冰一般的冷。青稞朝他靠近,再靠近,直到她可以感觉到男人身上特有的气息时,才停下来。她将红绳系在男人的手腕上,他的手腕比之她的要粗上那么两圈,红绳戴在他的手上,却也出奇的合适。男人摸着上面的平安结,轻声重复着她方才的话。“百岁无忧——”“那我也祝你——百岁无忧!”寒风过境,塘城的雪下了一场又一场。前些日子,青稞又给老家打了通电话,听着母亲在电话里的声音不大对,询问她是不是心脏的老毛病又犯了,她也不肯说,青稞再问,她干脆说有事忙,就把电话挂断了。青稞心里七上八下的,整日不得心安。终于熬到了放寒假的日子,她没参与学校组织的集体补习,回去跟梦茹珺说想回老家看看,梦茹珺应允了,并叫人给青稞订了票。青稞家在吴城的苍耳村。下了火车,坐上了去苍耳村的大客车,这里经济不发达,通往村子的路全是坑洼不平的土路。一路颠簸,客车在村口停下,青稞背着包,满身疲倦的下了车。寒风凛冽,将脸吹得生疼。她要回家的事没提前知会,等到青稞到了家门口,见自家门前被左邻右舍围堵的水泄不通。里面有叫骂声和女人哭嚎的声音。青稞面容失色,拨开门前围着的人跑了进去。青稞的阿妈卢芳此时正跪倒在地上,面容凄惨,头发散乱的抱着沈成顺的大腿,而沈成顺扯着女人的头发使劲的与她撕扯,女人不放手,他就拿拳头一拳一拳捶在女人的身上。左邻右舍围在门口看着,谁也不敢上前拦着。沈成顺在村子里出了名的无赖人渣,父母在世时,他连自己的亲老子都能挥拳,村民没人敢惹他,都怕给自己招惹麻烦。青稞双手垂在身体两侧,死死的握着,手背上的青筋都突了起来。一股怒火从心底往上涌,她第一次动了那个念头。在院子里搜寻了一圈,角落里摆着一把锄头。青稞跑过去,抓着锄头,气血向上涌,她咬着嘴唇,连何时咬破了流了血也不知。在她走到沈成顺身前扬起锄头的那一刻,人群看热闹的小孩儿突然哭了起来,大叫着:“杀人了!”沈成顺闻声转了头,青稞落下的锄头被他躲开。他破口大骂:“妈的,小贱种,敢打老子,老子弄死你!”他扬手狠狠掴了青稞一记耳光,青稞瘦弱的身子被他打的倒在地上,手臂刮破了,流了血。卢芳哭着喊着爬过来抱住青稞,沈成顺一脚又一脚踢在母女俩的身上,不知人群里谁喊了一句:“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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