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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还没有想出个法子来,衙役就来提人。
李元发被提到了公堂上。
只是问话,并非堂审,没有列两侧官差,手持杀威棒喊着“威武”,但李元发心虚,进来了就两股战战。
再看前头,李元发睁了睁眼睛。
单大人身边的年轻人,一身贵气,看着有些眼熟。
单慎道:“事发的前因后果,你再讲一遍。”
李元发苦笑。
说一百遍,他也说不出新花样来。
徐简偏过头,不轻不重与单慎道:“我倒挺想听他说说朱骋,朱骋咬死了不认识他。偷金砖偷到禁书,他也是好本事。”
单慎摆了摆手:“且听他说。”
衙门里好办事
李元发沉默着。
饶是知道朱四老爷不会承认,此刻亲耳听了,心里还是拔凉拔凉的。
真由他背了这两箱子禁书的罪,不用多久,心和脖子都凉了。
“我、小人……”李元发混沌的脑袋,忽然间闪过一丝灵光。
那个年轻贵人说得太对了!
他李元发就是个偷儿啊!
什么金砖、什么禁书,从头到尾不是他的。
“哎呦青天大老爷,小人说实话,句句都是实话!”李元发道,“之前是小人扯谎了,现在讲的都是真话。
小人这样的人物,祖上哪能传下来金砖?根本没有这样的家底。
会去老实巷挖,是先前小人偶然听见别人神神秘秘说话,说什么黄金、黄金的。
小人一门心思挖黄金,可这根本就是小的搞错了。
‘书中自有黄金屋’,人家把书册作黄金,小人一个俗人,还以为是大金砖!
小人要是早想到了这一茬,才不去当这个偷儿呢!
真偷到两箱子寻常书册也就罢了,顶多下牢里蹲着,哪里想到会是禁书,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偷金子不成快赔条命了!”
徐简双手抱胸,听李元发急中生智编故事,听得有滋有味。
比小郡主胡编乱造的本事差了点。
不过,毕竟是在公堂上,以商对官,李元发编得也过得去。
单慎气得胡子直抖。
“书中自有黄金屋?”他指着李元发,骂道,“你当本官是蠢的,听你这些浑话?”
李元发心一横,梗着脖子道:“那不然您找朱四老爷问问,小人确实认识他,可他不认识小人。”
狠话放完,他还知道自己是个监下囚,脖子一缩,又缩成了一团。
单慎气归气,也没让动什么刑罚,只让衙役把李元发拎回去,换一个人来。
等着换人的工夫,徐简道:“衙门里做事还是好脾气,军中对付嘴硬的俘虏,可是半点不客气。”
“那肯定不能一样。”单慎附和一句。
“单大人相信他和朱骋没往来吗?”徐简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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