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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是臭的。
于是我又联想到——我就在宫里随便住那么几天伺候的人就这个阵仗了,换了是皇帝那得多夸张啊,他不病恹恹的才怪!
好容易伺候起床的人走了,跟着又来了一拨人——
好家伙,直接就抬了一张桌子进来了,上面有粥,有汤,有面点,有小菜……侯叶躬身站到我跟前,两手用一块白布托着一双筷子举过来:“谢榜眼请用早点。”
我迟疑了一下。侯叶又说:“谢榜眼,这些都是素食,您大可以放心吃。”
我头皮一麻——说不定皇帝现在连我头顶有几根头发都知道了。
算了,用就用吧。人家好歹还肯让我自己动筷子,我再不老实恐怕他们就要强喂了……
话说怀安就是给这么养大的么?真是可怜。
我喝两口粥夹块糕点喝小半碗汤应付过去,然后坐着不动了。僵持半天之后,侯叶终于又叫了个捧水钵的小太监到我跟前来。我就着那小太监的手漱了口,侯叶叫人撤了桌子——
这个世界清静了。
我抖抖身上那件崭新的石青袍子,脚踩侯叶跪在地上亲手给我穿上的缎面白鞋,走一步,再走一步——要多别扭有多别扭!现在要是给崔叔闻看到了,非被他笑死不可!
说到崔叔闻,这大半天都没听到他在耳朵旁边聒噪了,我怎么突然觉得有点……有点不习惯。再说得明白那么一点点,那就叫……寂寞了。
我举手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刮子。我他大爷的怎么越来越禽兽了……
不对,一定是因为跟那家伙混久了,染上他的坏毛病了。
我在自我批评和批评中过了半个时辰,出了一身冷汗。就在我深陷于自己到底有没有变成禽兽的内心纠结中时,突然听到了一阵细细的嘶嘶声。
蛇!
我猛然转头看过去——青儿那不足一根筷子粗的身子正从一个小小的窗洞里钻进来。我一个箭步冲过去把它揪在手里:“少爷叫你来的?”它嘶嘶两声,脑袋上下点了点,滑溜溜地从我手里挣脱出去了,落在地上就变成了现在伺候素羽的小童。
我整一个白区老百姓见了亲人解放军:“青儿——”
他急急地把手放在嘴唇上面嘘了一声,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别嚷嚷,外面有好多人——”
呃……我这才想起来,昨天夜里皇帝确实说过要人来看着我的。那个人的名字……何昭。嘿,要不是给素羽训练过,我肯定就想不起来了。
我推开一扇窗,一眼就看见外面每隔一丈地就站着两个人——各自面朝不同的方面,一动不动,咳咳,这个安全工作做得真是……好到我没话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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