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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这个味道太过熟悉,前世他曾尝过无数次。
“你会下厨?”江照雪斜睨了他一眼。
前世的萧濯并不会下厨,直至后来四皇子府里混进了奸细,将毒下在了江照雪的膳食里。
江照雪昏迷了三日,醒来才知皇子府里那位面容慈祥的老厨子被萧濯丢进了驯养獒犬的笼子里,连骨头都不剩。
自此萧濯再也不敢信任任何人,只要涉及他的饮食必须亲力亲为,从一窍不通到连江照雪都不得不称赞他手艺极好,只花了半月时间。
那时江照雪曾多次不赞同这般,认为萧濯身为皇子,又在夺嫡最紧要的时候,精力与时间都该放在正事上,甚至还因此大吵一架。
那时萧濯却坚持说,与他有关的事,就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事,若他身子有恙不能陪伴身侧,即便是夺得皇位也无任何意义。
江照雪心头触动良久,更是动用了家族全部的底牌,只为将萧濯送上皇位。
哪怕父亲骂他疯魔至此,他亦在所不惜。
他认定的事,从来没有任何人能够更改。
但自阿姐死后,他们之间似乎永远隔了些什么,再加上萧濯政务繁忙,再未为他亲手下过厨。
而后数年,更是不堪再提。
此刻重新尝到多年前的味道,江照雪心中并无半分欢喜,只有怀疑。
为何这一世的萧濯现在就学会了下厨?
难道因为他的重生改变了什么?
“毕竟是萧觉养的鸽子,当然要亲手拔毛剥皮才能煮出好味道。”萧濯又舀了一勺,直勾勾盯着他,“再不喝掉可就冷了。”
江照雪垂眸敛住疑虑,难得没有刻薄冷嘲,安安静静喝完了一碗鸽子汤。
咽下最后一口,他侧头避开萧濯欲帮他擦拭唇瓣的手,自己抽出帕子,不紧不慢擦拭掉唇上的汤汁,“不劳烦殿下。”
“现在知晓不劳烦我。”萧濯嗤笑一声,“先前在洗尘宴上,你怎么就劳烦萧觉帮你擦手指上的葡萄汁?”
江照雪扯了扯唇,“臣作为太子伴读,年少多年情分,与四殿下如何能相提并论。”
“……”
屋中静默一瞬,就当江照雪以为萧濯必要掀桌离去时,对方只是强硬地扣住他的下巴,指腹极尽温柔地摩挲过水色薄唇。
眸底似有墨色翻涌。
“喝了鸽子汤,气色都好了,下次还煮给你喝好不好?。”萧濯自顾自说着,不等他回答,续道,“早些歇息,后半夜可就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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