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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有点烫嘴,现在却刚刚好了。
倒也不算难吃。谈朔想。
&ldo;走吧,抓点儿紧。&rdo;何一满弯了弯眼睛,加快脚步走到前面去了。
直到今天,两人的补课才算得上是正式开始了。
何一满房间里的书桌正对着窗户,没装防盗网,窗扇是向外推开的,他撑着书桌,往前探出去一点,伸手把玻璃窗支起来。
正是傍晚,不远处的天边被染上一片或深或浅的粉紫色,层层叠叠地堆积在云端,带上了缱绻的温度,随后洒落在窗台,又蔓延至桌边。
&ldo;你就坐这儿,我再去搬一把椅子。&rdo;何一满把书包扔在床脚,自己从外面找了把带着靠背的椅子坐着。
谈朔倒没说什么,只是抬眼看了看何一满身下的软垫,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还是顺从地坐下:&ldo;我们从哪儿开始?&rdo;
何一满是文科生,虽然成绩不错,但没学过的科目还是没办法教。
起初他还有点担心,不过问了一句后才他发现,不管文科还是理科,谈朔都是一视同仁地不擅长。
&ldo;我给你找了点儿资料,还整理出了几份知识框架,你先看着,哪儿不懂就问我。&rdo;
既然都不怎么会,那何一满就挑自己熟悉的教了。
他从书包里拿出几张a4纸递过去,二十年后的高三远没有现在这么轻松,所有科目的难度都增加了很多,更不会有下午六点就放学生回家的情况。
复习期间,老师也整理了很多复习提纲给学生,幸好时间距离的并不太久,何一满还隐约有记忆,便和现在的题目结合了一下列了张表。
&ldo;行。&rdo;
其实光是看着那一排排文字和符号,谈朔就忍不住想要拧眉,他一直以为何一满说给他补课只是顺便而为,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挺认真。
他拿圆珠笔的笔帽在桌面上杵了一下,缓慢而艰难地专注起来。
何一满坐在一边,只占据了书桌的一个小角,发了半天呆之后,又抬起头看了看谈朔。
‐‐谈朔好像该剪头发了。
盯着看了一阵,何一满心里冒出这么一个想法。
谈朔的侧脸被夕阳晕染上颜色,此时眉心微皱,显得眉梢很锋利,又被那道疤痕猝不及防地截断,额前的头发比之前更长几分,此时低着头,碎发垂下后便有些挡眼睛。
何一满没出声,房间里安静了很久,只剩下窗外楼下时不时传来路人的交谈以及电风扇的转动声响。
桌边放了一沓废弃的草稿纸,何一满没什么事儿做,就顺手拿了一张,裁下来一小块正方形写写画画。
这几天店里都很忙,赵雅静一直没回来,老爸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转眼已经渐渐天黑,何一满只过了半个多小时就开始昏昏欲睡地趴在桌角。
谈朔写题写得头昏脑涨,这也不会那也不会,在那儿较劲了好一会儿,居然也没摔笔。
天黑之后,气温也降下来,微微带着凉意的风从外面灌进来,谈朔心中的烦躁褪去,就只剩下困倦了。
他垂了垂头,还没来得及闭上眼,&ldo;啪‐‐&rdo;手臂上传来一点触感,并不是很明晰,就像是有人拿一小撮牙签轻轻地戳了他一下。
?
谈朔顿了一下,瞬间就清醒了,偏过头看了看,手肘边正落着一个很小的纸飞机。
制作非常简易,很明显,飞得也并不远,只是移动了一小段距离就坠机了。
&ldo;差不多都看了一遍了吧,我来给你讲讲。&rdo;
何一满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微微向后仰着靠在椅背上,把刚才画了一会儿的那张纸叠成纸飞机投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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