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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循诲人不倦:“那你下回也学着霸道一些。”
宋问一拍他的大腿,投美人所好,这事我擅长,就这么干!
两个人坐在屋顶上,晒着月亮聊天,不远处一处宅院清幽雅致,便是凤怀月的住处。
瞻明仙主是半个时辰前进去的,直到现在还没出来。
屋中灯火跳动,凤怀月问:“你今晚又要宿在我房中?”
司危刚刚沐浴完,头发还泛着潮意,寝衣大敞,该露的不该露的,并没遮住多少。他道:“三百年前,是你哭着喊着不许我走。”
“由你一张嘴去说。”凤怀月拒绝相信,他从被子里直直伸出一条腿,去踢对方,却反而被握住了脚腕。眼看三百年前勤学苦练出的本事马上就要派上用场,凤怀月火速收回脚,道:“我今晚想一个人静静,你回自己房中去睡。”
司危:“夏仁半夜会从你床下爬出来。”
凤怀月:“……”
司危忽然捏着嗓子,学那胖子“啊啊啊啊”的颤抖尖叫,同时还要用冷冰冰的手去戳露在被子外的脚。凤怀月往后一缩,如实评价道:“夏仁就算半夜真爬出来,也没你现在可怕。”
司危将下巴架在他肩头:“三百年前你可没这么胆大。”
凤怀月没上当,三百年前我就算胆子再小,也不可能怕你的无聊啊啊鬼故事。
司危点头:“你确实不怕鬼故事。”
瞻明仙主也从来就不会讲什么“半夜脚步声”,他只会搞来一大批货真价实的妖魔鬼怪,让他们趴在凤怀月的房间窗户外面此起彼伏地叫。
然后凤怀月就会崩溃万分地一路狂奔到司危寝殿,将床上的人摇醒,怒骂一番,最后再裹着同一条被子入眠。
司危提议:“想不想再重温一下旧梦?”
凤怀月面不改色:“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司危闷笑,不是很单纯的那种素笑,是将脸埋在大美人胸口处的荤笑。凤怀月赶不走他,没辙,只能将对方的脑袋胡乱一推,自己卷着被子滚到墙角,闷声说一句:“你别吵我。”
过了一阵,又道:“我真的累了。”
司危果然道:“好。”
房间里的光线暗了下来。凤怀月将大半张脸都裹在被子里,他本来是预备用这一晚的时间,来独自理一理溟沉与阴海都的,但可能是因为太累了,也可能是因为身旁有人,没法集中精神,脑子反倒越理越乱。
乱而疲倦,却不想睡,闭眼想起杨家庄,睁眼又想起阴海都。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大睁着眼睛看了大半天的床帐,又忍不住开始琢磨,怎么身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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