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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各自找位置坐下,却没有人管江鸿,可达索性靠坐在桌前,问:“安杰呢?”
“和齐尉在食堂吃晚饭,”陈真说,“暂时先不用管他俩,我比较担心的是宜枫,直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曹斌说:“该回来的时候,总是会来的。”
“来这里做什么?”江鸿很小声地问陆修,两人坐在靠落地窗的墙边,外面是北京璀璨的灯火与夜景。
陆修看了陈真一眼,有点犹豫。
“迎战敌人。”陈真正在喝咖啡,江鸿的声音虽小,他却也听见了。
“既然你问了,”陈真说,“我们就简单地聊聊吧。”
江鸿忙道:“不不,如果是保密事件,不用搭理我,我就是好奇随口问问。”
陈真放下咖啡杯,说道:“不碍事,正好我们也趁机梳理并进行一定的复盘,毕竟轩何志与可达也知道得不算太清楚。”
可达拿着个switch正在打游戏,说道:“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这次特别行动的。”
曹斌稍稍皱眉,仿佛对陈真的想法不太认同,但始终保留了意见。
陈真说:“在年轻一辈的驱魔师里,江鸿你与陆修,参与了荧惑整件事的几乎全过程,上一次广州之战后,分析会议中,我们提出了一个疑点,相信你们也已经发现了。”
江鸿:“?”
江鸿满腹疑问,只觉得什么都是疑点,但他知道这种时候,自己绝对不能打断陈真,现在也不是他说话的时候。
曹斌说:“荧惑的实力,或者说‘表现出’的实力,与他们的野心有极大的不匹配。”
可达依旧打他的游戏,轩何志则取出一个笔记本,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
“换句话说,”曹斌说,“我们认为荧惑没有它表现出来的这么弱小。”
这还叫弱??江鸿心想对方才出场了几个人?把重庆、祁连山、广州都搅得天翻地覆,搞得驱委焦头烂额。这还算弱小,那么什么才算强大?
“嗯。”陈真点了点头,这时候,会议室的门打开,安杰与齐尉进来了。
陈真继续说道:“在前次会议上,这里的每一位驱魔师,都提出了同一个问题。荧惑的真正实力,到底有多少?他们复制了多少本会的驱魔师?有没有特级驱魔师?如果荧惑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强大,要采取什么办法,才能彻底地看清他们的实力?”
安杰与齐尉都没有说话,只是找了位置坐下。
“哦。”江鸿心想:头脑简单如我,还真的没想到这一层。
“那么这就涉及另一个问题了。”陈真说,“每个人都在问,如果是你,陈真,要是荧惑的掌管人是‘你’,你会怎么做?而在座的各位都明白,这个组织的头目,确实是‘我’。”
“对哦!”江鸿当即懂了,荧惑与驱委,这场战争,是“两个陈真”的较量,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虽说战胜自己无比艰难,但这个道理,对敌人而言也是一样的!只有陈真最了解自己,反过来也成立。
“所以这些天里,我一直在思考,”陈真说道,“如果是我,我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对付驱委?答案正如我的复制体所做的,在前期尽量隐藏于黑暗之中,积攒实力。”
曹斌说:“但随着江鸿的破局,现在荧惑已经逐渐地从暗转明了。”
“是的。”陈真点头道,“既然已经从暗转明,最应该做的事,就是倾尽全力,一举拿下,至少将敌人彻底打残,再没有还手之力。”
“也正因此,为了刺探他们的动作,我们派出了一名有经验的密探。”陈真沉吟道,“我始终有预感,这场突袭的时间已经很近了,根据可靠信源返回的情报,结合我自己的判断,时间点呼之欲出。”
“什么时候?”这次是陆修发出了提问。
陈真:“毋庸置疑,就是今夜,在驱委高层全部出门,前去参加苍穹大学校庆晚会的时候。”
江鸿:“!!!”
“你就这么肯定?”陆修又问,“万一他们打的不是驱委,而是苍穹大学呢?”
陈真说:“根据情报显示,以及来自我自身的分析,如果是我,我将预备两线同时作战。如果他们在苍穹大学,我就进攻驱委;如果他们回到了驱委,我就进攻苍穹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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