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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爽皱眉:“管家还被关着么?”
杭俊道:“是啊,几个有嫌疑的人都被押在府衙大牢里呢。”
“怎么他们看上去一点都不生气……连伤心的样子都不像是真的。”按照人之常情,当一户人家死了人而且还有杀人的嫌犯时,他们难道不该气得要将嫌犯生吞活剥吗?
越看越有问题。可是在灵堂外面转悠也看不出什么来,朱爽想了想,“我们去仓库那边转转,我还想看那袋米倒进去的地方动过了没。”
其实朱爽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看啥,就凭着直觉到处乱走。
三人悄悄地绕过灵堂和周记米店的铺面,直奔白天去过的仓库。后面几间库房围成一个小院子,院门口多了条狗在看着。他们还没走近,就听到那条狗在咕噜噜地闷哼。何桥小声说:“我先过去把它打晕……”
话音未落,有个“嗤”的声音划破了夜空,看门狗应声而倒。
难道还有别人来探路?!
片刻之后,果然有个什么东西落到了院子里的声音。
朱爽和两个跟班面面相觑。何桥和杭俊默默地抽出随身携带的短剑,两人对望一眼,何桥便小心翼翼地向院内走去。里面的人似乎闪到了暗处,朱爽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是你?”先前落下院中的人问。
朱爽明白了一个道理:该来的,迟早会来。
何桥的声音愣道:“永……王爷?”
其实朱云礼自己也吓了一跳。在自己偷偷摸摸地办事的时候,明晃晃的月光下,空荡荡静悄悄的小院里忽然冒出个人来,真能把人吓出病来。
还好月光够亮。朱云礼看清了眼前的人,把手放在嘴唇上:“嘘——”仔细看看周围再没别的动静,才小声问:“何桥?你怎么会在这里?”
何桥不知道朱爽是否想亲自出来见朱云礼,于是含糊其辞道:“皇上说周克良的死有些可疑,我便过来看看有什么蹊跷没有。怎么,王爷您也是……”
朱云礼屈起手指抵着下巴:“是啊,我也是觉得他的死很可疑,就过来看看。来了多久了?有什么发现没?”
“暂时还没有。”
“这样……多个人也好,我们再看看吧。”说着心想还真是巧到家了。
今天下午审完了案子回去之后,朱云翼便告诉他:朱爽为了调查米仓的事已经亲自来了江兴,所以江兴府的案子就不准他再插手了——朱爽现在今非昔比,总有办法能解决的。说完又揪着他的耳朵叮嘱:千万离朱爽远点,明天天亮他们就收拾包袱捆上薛神医走人。
朱云礼的耳朵被捏得生疼,已经潜伏了许多年的叛逆之心终于又被捏了出来——你不让我插手?我偏要去调查。你不让我去见胖子?我偏要去瞧瞧他怎么个“今非昔比”法。于是在茶水里下了一点点迷药,等朱云翼睡过去了,便换了夜行衣大摇大摆地出来。本来的计划是先到周家探一探,再去客栈瞧瞧朱爽的。现在有何桥在,不愁找不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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