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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军,是的。”沙哑苍老的声音自那个义庄孤贫老人口中发出,他抬起了手,指着内屋紧闭的门,“皇军不信的话,可以进去看看。”“我对这里的死人可不感兴趣。”长木少佐摇了摇头,看着内屋外面一具又一具雕满了牡丹花纹的棺材,暗暗惊叹,“这些,都是你雕的?”“回皇军,是的。”孤贫老人低头。长木少佐回头看着樱子,“把木盒拿出来,比对,比对。”“是,少佐!”樱子说完,便从容长丰身后的小兵手中拿过了那个木盒,细致地与棺材上的花纹相比较,“像,很像,这线条,像出自同一个人的手。”“呦西!”长木少佐的声音之中有些惊喜,笑着看向了孤贫老人,“你,只要肯配合皇军,少不了你的报酬。”“要……要我怎么配合?”孤贫老人骇声开口,看向那个冷冷含笑的容长丰。容长丰看着孤贫老人,“我不习惯拐弯抹角,你只要告诉我,这盒子有什么来历就好。”樱子将木盒递近了孤贫老人,只见他颤巍巍地端详了木盒一阵,突然一声惊叫,“这……这个……是……东晴墨家的手艺!”“东晴墨家?”长木少佐一惊,“什么意思?”“就是东晴镇的墨家,才能雕出这样的盒子来。”孤贫老人急然看着容长丰,“我当年也是跟一个路过的墨家老人学习了数日雕花,可是这样的手艺,我却终生难忘。”“东晴镇?”容长丰更是惑然,自己从小在容城方圆百里进进出出,从未听过有这个名字的镇。“当初听那个老人说,东晴镇宛若世外桃源,平时很少有生人出入,不是他说,我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样一个古镇。”孤贫老人有些感慨,“我也曾问过他究竟怎么去东晴镇,他只告诉了我一句古诗,东边日出西边雨。”“是这句!”容长丰更是满心激动,东晴镇,若是找到了这个东晴镇,定然可以解开这个木盒之谜,找到那个宝藏传说!东晴镇?君棠的心一震,低头看着怀中的菀清,难道这个东晴镇就是你所说的那个东晴镇吗?菀清满眼都是震惊,自小在东晴长大,那儿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深山小镇,为何会变成这位孤贫老人口中的世外桃源?甚至,他竟然还知道那个以木工手艺传家的墨家!东晴镇突然之间蒙上了一层迷雾,连她也觉得恍惚了起来。“你真的不知道东晴镇在哪里?”容长丰忍不住再问了那个孤贫老人一句。“当时那个老人家说的时候,手指还指向了东边——”模仿当初那个老人的动作,孤贫老人继续开口。“还有呢?”长木少佐瞪大了眼睛问。“回皇军,我知道的就那么多了。”“砰!”一声枪声响起,容长丰将手枪装回了枪套,“这个秘密,不能让陈督军或者季督军知道,甚至那个突然找不到人影的季君棠。”“呦西。”长木少佐点了点头,“与容督军你合作,果然长了不少见识。”又一条性命……君棠下意识地抱紧了因为枪声而不禁一阵颤抖的菀清,低声附耳,“我在,没事的。”菀清点头,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君棠的腰,“我信你!”作者有话要说:更文~~.险境长木少佐抬手轻轻抚上了棺材上的雕纹,忽然一笑,“这些,都是不错的艺术品……”话没说完,容长丰已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示意身后的小兵上前搬动棺木。长木少佐抬眼看着内屋紧闭的门,里面会不会还藏了什么好东西?突然身子一转,朝着内屋缓缓走去。听着军靴在地上清晰的脚步声阵阵逼近,君棠皱紧了眉,慌乱地看了看内屋,突然一指木板床下,低声开口,“你快躲下面去!千万不能让日本人看见你!”“那你呢?”“念在季督军的面子上,他们一时不会要我的命,但是你如果落在他的手上,我昨夜可就白救你了!”“你要记得,你是我雇的人……”松开了君棠的身子,在钻入木板床下的刹那,还是忍不住开了口。“遇见你,真烦!”君棠漠然一叹,看见她刚钻入了木板,却又忽然掩口爬了出来,脸色一片煞白。“里……里面有……”“有老鼠也要忍着!”君棠说着将菀清推了推,坐在了木板床上,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你可千万别出声!”“里面有死人!”菀清的声音再次响起,虽然已是压低了声音,可是却还是听出她声音中的恐惧。“死人?”君棠大惊,低下身子去看床下那个死人——这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穿着破旧,身上还未出现尸斑,想必是刚才不出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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