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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可脚步没停,直到走到一处安静的茶水间,她才转头看她,很突然地说:“你听说了吗?弈年这次没能选去参加校十佳竞选。”
钟吟不知她什么意思,只点点头。
曾可开始鸣不平:“弈年给他们学院办过多少事?易忱做什么了?凭什么选他?”
钟吟忍不住道:“易忱是专业第一。”
“但弈年也是第二啊,而他一年给老师给学校做多少事?奖项也获了那么多,怎么也该选他吧?”
钟吟不欲再争辩,无奈道:“学姐,这个奖也不是我评的,和我说也没有用。”
见她这样无动于衷,曾可发出一声冷笑:“你和易忱那么熟,他又是背你又是送饭的,你不知道他家什么背景?他走后门上位,可耻!”
钟吟蹙眉:“学姐,没有根据的话不要乱说。”
曾可压低声音:“你以为易池上次来是做什么的?是找领导给易忱走后门的,我和弈年听得清清楚楚。”
钟吟不为所动:“你和我说这件事,又是想做什么?”
曾可讥讽地笑:“你不是喜欢弈年吗?这种时候你作壁上观,算什么喜欢?”
钟吟掩在袖中的手指蜷紧,面上却不显,看着她不说话。
曾可打量她状似镇定神色,嘲道:“你以为你藏得很深吗?除了易忱那傻逼看不出来,谁看不出?”
钟吟很快平静下来,“所以你说这些,是想做什么?”
曾可朝四周看了眼,旋即凑近她,低语:“你去易忱那套话,收集证据后,趁公示期把他给举报…”
“不可能。”
钟吟想都没想地打断。
她看向曾可,眼神从未有过的冷,“学校评优向来公平,我不信你说的。”
说完,不等曾可说话,她转身就走。
回去的路上,钟吟心不在焉地看着前方,脑子有些乱。
她努力撇清曾可说的所有话,但还是不可抑制地胡思乱想。脑海浮现易忱家的陈设,易父的谈吐气质,易池的个人履历。
种种迹象,表现易忱的家庭确实非同一般。
如果他真的——
这个念头只是起了一半,便被钟吟压了下去。
不可能。
易忱那么骄傲,绝不屑做这种事。
钟吟轻呼出一口气,脚步不再停,往寝室的方向去。
-
易池的电话不停作响。
他正在开会,敛眸看了眼,按了关机。
下会后,易池回电话,“刚刚在开会,什么事?”
那头传来冷淡的声音:“我是不是让你别插手我的事?”
“什么事?”
易忱冷笑:“校十佳没你的手笔,能轮到我?你们这样做,想过我以后怎么自处吗?”
易池怔松,“什么校十佳?我做什么了?”
“装什么?”易忱压着火,“我室友,校会当年做马一年,什么也没得到,我轻飘飘把名额截了去,我是人吗?”
易池平静地说:“不管你信不信,我什么也没做。如果我没记错,这种评选由多个评委打分,各个学院都有,很难有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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