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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不说话了。
席沉便问了:“那到底是那些词语呢,您说说看,也许我还能帮你组成个句子呢。”
但李默好像没有想要说出来的欲望,神情犹豫的,像是要隐瞒。
手背上覆盖而来的手,让李默一个哆嗦。
席沉修长圆润的手指与李默那干瘪满是皱纹的手形成的对比如此的刺目:“说说看啊。”
李默不自在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摩挲着水杯的边沿,而后看着天空,似乎是在追忆:“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只是几个意味不明的词,你要是想要知道的话,说说也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让我想想,人老了,有些东西就记得不是很清楚了。”虽然是这么说,但李默却知道,当年从李榄那边听到的东西,他到死都会记得清清楚楚。
“他说的是,说的是……复生,祭祀………血脉,还有,还有,吞噬。”
“对,对的,就是这些。”李默摇头轻叹,“其实我当时也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些什么,颠三倒四的,话说得又是含糊不清的那种。”
当时的李榄来来回回将这些词说了很多遍后,便突然后仰着倒了下去。
李默探了李榄的鼻息才发现后者竟然已经死了。
李榄尽管是有亲人的,但是其他人又不知道啊。李默本来是想帮忙的,但是他一个大男人,在村子里又没有什么威望。
最后还是现在的村长帮忙收殓的。
席沉反复咀嚼着这几个词,顺序上或许并不是李默说的那样排列的。席沉自己也琢磨了些个可能的排序,结合了之前从祠堂中看到的景象。
不过嘴里还是说道:“确实挺奇怪的,没头没尾的,那尹文的母亲呢,又是因为什么原因?”
这次李默沉默的时间更久了,许久之后才缓缓说了出来。
李榄死后,李默都不敢将这个消息告知尹殷,但是却不知道她是从什么地方听说了这个消息,将前去看望她的李默一顿臭骂。
两人闹得是不欢而散。
等李默消了气再去找尹殷的时候,她就已经跳井了。
李默对尹殷的死说的是含糊其辞。
但明显李默是知道些什么的,比如尹殷跳井死后,为什么大家没有将尹殷的尸体从井中打捞出来。
是不是在尹殷死之前,村子里就已经开始出现问题了?
“那时候有什么特别的吗,什么都好,你记得,无论是什么,我当故事听听,您也想找个人倾诉的吧。”席沉笑道。
李默一副似哭非哭的模样。
因为就像席沉说的,尽管他嘴里说着嫌弃潘弼他们一波又一波的来弄得他很烦,但是他其实真的挺开心的。
还有人可以陪他聊天,也不是说尹文不陪他,而是一个人,聊来聊去也就是那些话题罢了。
于是李默真就断断续续地说着,没有什么逻辑性,基本就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其中的很多内容都需要席沉自己重新调整顺序时间,进行整理。
从李默的话中,能够了解到,陌言村在前任村长李榄死后便一直开始下雨,就和最近这段时间差不多。
其实相同的情况在曾经的陌言村中也是发现过的,下雨其实就是一个预兆。尽管陌言村一直都不算太平,但是下雨的话却表明这种危险已经到了一种快要无法压制的地步了。
一般到了这个时候,尹家的后人便会进入到祠堂之中,之后便会从祠堂中消失,有人猜测可能祠堂中存在了什么密道,那些人是从密道离开了吧。
这些人的消失,从来没有村民在乎。他们只知道,只要尹家的人进入到祠堂之中,那么这雨便会停止,那无法压制的危机便会再次被压制。
原本这些村民还有些怀疑的,毕竟上一次进入祠堂已经是太早之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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