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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客厅里,细密水液声清晰暧昧,挠耳抓心。
几欲窒息的地步,才堪堪松离,姜语撑着身子发颤,终于瘫回去。吻得发晕,仰着脸向天花板,白茫空寂,未缓定的喘息一阵一阵换气。
接吻是这样吗?
快要死掉的感觉。
心跳怦然,怪异滋味横生。
很久,李京肆开口问她:“怎么了?”
姜语说:“没怎么。”
他又追问:“为什么不接吻?”
“?”
“又为什么要接吻?”
这话问她,也问自己。
只以欲为目的的关系,接吻此项相互分泌唾液,无聊或许还有点恶心的流程,姜语没考虑过,和谁都一样。
但刚才,说不清是理智还是失智,现在她是清醒的,回味着,似乎也没有预想中那么恶心无趣。
所以表现地一派淡然:“早先,我觉得接吻和谈感情都挺没趣的。”她直视他,抿唇笑笑,“但是现在……不谈感情的接吻,有那么一点意思。”
他思忖:“这样吗?”
姜语没回话,好像方才激烈化为乌有,清静平定,盖上眼睫,酝酿疲惫。
“在北海还有行程?”李京肆突然这样问。
姜语闷声说:“有,最后一场独奏。”
“那提前告知我。”
“怎么?”
“我会去。”
这声之后,姜语眼睫煽动着睁开,渡一层虚蒙蒙的光。
李京肆怕她没听明白似的,又细说那句:“你在北海最后一场独奏,我会去。”
她又阖眼去,只见那点眉心微动。
再开口是意料之外,像忽略了他这句话,“过个些天,是我生日。那时候你还在北京吗?”
李京肆无奈耸肩:“这就不能给你准话了。我们做生意的,成天就是各地周转,能歇下来的时候不多。”
“比如现在?”姜语轻笑声,“我倒像个罪人,把你歇下来的时候都占了去。”
他站回了椅后,吹风机开档前扔下最后一句话:“我没觉得。你挺让我舒心。”
没多久,姜语呼吸渐渐沉稳。热风鼓噪,连着忽近忽远的鸟鸣。
缕缕发丝缠过净白指间,李京肆微低眸,睫羽煽动,模样安静。
他偶尔也会细想,过往诸多女人里,恐怕这是难得一次耐心,难得迁就。
姜语醒来时已经近傍晚,什么时候躺上了床,窗帘拉得紧,房里头分不清昼夜。
身旁无人,房间空荡,疲惫感消淡许多,姜语揪着思绪放空半刻,去揉太阳穴,绷着劲儿起来,摸去床头手机看眼锁屏时间。
恍如隔世。
姜语撑腰翻身下床,才出卧房,对上门口站定的仆从,年岁较轻一姑娘,她迎过来,笑容满面:“您醒啦?”
姜语打量她:“你一直站在这?”
她猛然点头:“不知道您什么时候起来,我就在这候着。现在给您重新做一份餐点吧,您喜欢吃什么?我们这边食材还算齐全。”
姜语摆手:“不用。”视线稍转,落在沙发上一只印有logo的手提袋。
小姑娘随她看过去,及时解释:“噢、您的衣物我们帮您找了顶好的洗衣店维护处理,给您放在那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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