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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有赏。”高位上的男人一笑,迈步下来,“你们都退下吧。”
玉霏的下巴陡然被捏住,眼纱被人粗暴地扯落,目光所及之处,便是司翳一张带着怒气的脸。
“爹!”玉霏一瞬间眼眶里蓄了眼泪,一张小脸看起来委屈极了。他也确实委屈。
“你叫谁爹?”
捏着下巴的力度,似乎松了点。
“你爹不是先帝吗?”司翳睨着他眼中的孽种,质问道。
玉霏也一惊,暂时说不出话了,虚弱地“啊——”了一声。
“我娘被抓进宫时,我已经出生了啊。而且……先帝没道理让他的儿子在外面……受尽凄风苦雨。”
他像是想到了过往种种不堪,垂睫掩了泪。
下巴的手松开了。
司翳背对着玉霏,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显然也在消化这个与他认知相反的事实。他找了二十多年的孽种,竟然是他亲生儿子?
“我……当年的事,是我不对,我,算了,你先去歇息吧。”司翳长叹了一声。
玉霏捏了捏衣角,垂头喃喃着:“我……我怕。”
“你,不成器!你以后就是淹日教的少主,怎么可以如此……”司翳看他的眼神,恨铁不成钢。
“我……我不瞒着父亲,我自记事起就被风尘女子收养,学的本事,都是不入流的,也微不足道。我怕是……”
“给你老子学!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司翳声音突然放大,吓了玉霏一跳,但他还是硬生生把眼泪憋回去了。
“卿雪是吧,你以后不叫这个名字,叫司成,成王败寇的成。”司翳的声音放缓了,“好好休息,其余的事情我会安排。”
“是。”玉霏点头出门了。
这只是老套
“少主,今天起得早。”
玉霏扯了一抹笑,点了点头。
今日练武也结束的早,玉霏在淹日教随便逛逛,路遇荷花池,不由停住了。
荷花未开,但池水澄碧,倒影着蓝天白云,意境空灵。
他没想到,魔教里还有这种地方。
“好看吗?”
司翳的声音陡然响起。
玉霏腰板直挺一鞠躬:“父亲,好看。”
司翳在盯着他看。
怎么,我说太快词连一起了?
看得玉霏都快维持不住那个姿势了,司翳才道:“后日带你去听说书。”
说书!玉霏瞬间就想到了那块醒木。会有什么其他线索吗?
“但凭父亲做主。”他道,显得沉稳不少。
“以后要学会自己做主。”司翳拍了拍他的肩膀,离开了。
而翌日下午,玉霏参与了淹日教的复兴计划。
“除了招人,没别的了?诸位是觉得武林盟是傻子,还是觉得江湖人是傻子?”
坐在高位上,司翳的声音慵懒,却令人毛骨悚然。
“少主,你和君子酬沈醉他们认识吧?”
蓦地,一道声音传来,所有视线都聚焦到了玉霏身上。
玉霏点了点头,解释道:“他们当初见我真容很像玉来思,便推测我们可能是双胞胎兄弟。又说玉来思尸体被盗,担心有人对我不利,说要保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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