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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刻意避开那个呼之欲出的真相,回答:我是属于你的。
许衷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结巴起来:“不,不是的,你听我说。”
他镇定下来,说话的语气加快,不允许我仔细思考:“我比所有人都了解许钦言,他要许家家产,也一定会让你最终归属于他;他会一边接近你,一边告诉许志国,他只是想调查一下我为什么会非你不可,这样他既可以得到许志国的信任,也可以在潜移默化中把你从我身边抢走——就像以前他占有了我所有在乎的人或东西那样,他不喜欢他们,只是享受我失去时的痛苦。”
我的心一寸一寸地凉了下来。
我“不尽人意”
杨明阳见我答应了,也就没再出租屋里待下去,他随手把喝完的咖啡塞进了许衷手里,拍了拍他微微耸动的肩膀:“我早就说过了,你自求多福吧。”
许衷掀起眼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杨明阳从楼梯上走了下去,脚步声渐行渐远。
我不打算问许衷,杨明阳早就说过什么。
不需要问,我都能从他对我说的那些话的蛛丝马迹中猜到,左不过是让许衷放弃这个计划,或者是别利用我。
只是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许衷把他的计划对我和盘托出,我又做好了准备、给了他承诺,无论是我,还是许衷,都已经没办法回头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许衷,他拿着纸杯的手指用力,在上面留下了不浅的指痕。
他轻轻地抽了口气,对我露出了一个硬拗出来的笑容,脸上泪痕未干,眼睛湿漉漉的:“进去吧?”
我把杯子从他手里抽出来,打开门,等他先进去之后,再把空了的杯子扔进垃圾桶里。
没喝完的巧克力奶放在茶几上,我突然又想起许衷刚来到我家里那天,我拿在手上的那杯巧克力奶。
许衷拿书的手顿了一下,他明显也注意到了那杯巧克力奶。
从我答应他开始,许衷就没再看我,不知道是不愿意还是不敢,他说:“我把垃圾都扔了?”
我点点头。
我其实不太明白,明明是许衷利用我在先,为什么他要哭的那么伤心。
我对他来说,究竟是一个可以被他利用的棋子,还是他早就动了心的爱人?
许衷几乎是仓皇地将巧克力奶倒掉,他的手一直在抖,我几乎要以为他还要流眼泪。
但是他的眼泪似乎在门外的那个时候流干了,即使在灯光的照耀下,他的眼睛亮的惊人,我也没再看到他脸上覆盖上几道泪痕。
而我跟许钦言的相处远远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顺利。
在我准备出门的时候,许衷突然开口问我:“你想让我我跟你一起去柏林夜吗?”
他很久没去过柏林夜了,我惊讶地看着他:为什么?
许衷皱着眉,他的眼睛有点肿,脸上的疲惫之色很重,带着点倦怠:“我想看看许钦言是不是也在。”
我怕他跟许钦言在柏林夜打起来,又觉得他只是担心我不想靠近许钦言,就摇了摇头:不用。
许衷咬住了嘴唇,他这段时间咬嘴唇的频率格外高,见我反对也没有露出沮丧的表情。
许钦言的确来柏林夜了,我刚打开门,就看到他坐在调酒台前和江肃洲说话。
也不知道许钦言说了什么,江肃洲笑得挺开心,一抬眼看到我,就朝我挥了挥手:“你怎么今天来这么早?”
我朝他微微点点头,假装没看到许钦言脸上浮起的笑容。
“我刚刚还跟他说了许衷跟你的事情,”江肃洲随手把酒杯摞在旁边,他托着脸,“他还跟你住在一起吗?”
我一边在心里思考许钦言到底跟江肃洲说了什么,江肃洲怎么连这些事情都抖了出来,一边把脖颈上的围巾扯了下来,许衷想帮我系围巾时,被我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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