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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打滑,扑通一声,硬是被人拽下水里。
西裤和衬衫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清晰的肌肉线条。姜意像个醉鬼,掌心覆到他胸口,平时不敢碰,今日过了遍瘾。
“姜意。”
记忆中,这种贺岭第一次认真叫她的名字。
她抬手,揽住男人脖子挂在他身上,轻声呢喃:“怎么了。”
贺岭向前迈步,让她后背抵上温泉池壁再无退路,吻上去,毫不客气。
掌心又摸索到她的蝴蝶骨,手指灵活地解掉活结,听女人绵软的撒娇声说着不要,不许拿走,好一阵享受。
贺岭果断丢掉碍眼的东西,再伸手去拿浴巾,垫在她背后放心地往脖颈亲。
姜意双腿发软,羞得脑袋快要炸开,逃不掉就张口咬在男人肩头。
“嘶……”硌到牙了,反而变得更委屈。
“属狗的吗。”男人哼笑,迅速又丢出去一件。
丑的不如不穿。
姜意瞪他,忙不迭转过去,装镇定,趴着看天上的星星。
其实也不算看得很清楚。
“今晚吗?趁我醉了。”
“说什么醉话。”贺岭慢条斯理褪下湿衣服,才从身后抱她。
手臂贴在她的胳膊外侧,正好圈在怀里,严丝合缝。下巴又搭上香软的肩,回味起淡淡的葡萄酒味。
姜意抓他的手指,思绪飘散,啪嗒一滴眼泪掉下来,落在手背上。
不知道怎么就难过了。
贺岭差点要说她又哭,还是咽回去。
“宁愿属狗,开心时跟着先生,不开心就咬先生。”姜意呢喃着,听他没吱声,偏头去看,男人表情严肃。
“哪里不开心。”贺岭低沉的嗓音落在她耳畔,“是和我来这不开心,还是让你等我不开心,或是,泡温泉不开心。”
姜意摇头,只记得他计划要走,没点好态度。
“先生也会关心别人开不开心吗。”
前两年都这样过来了,只是恢复如常,她又有什么好难过的?
“喝醉了。”男人捋过她耳边的碎发,“抱你回去睡觉。”
赤条条的姜意任由他抱,不挣扎也不乱动,“那我说先生听吗?”
“嗯。”酒后贺岭也并非不能宠着她,愿意讲就讲,他还能拿人怎么样?顶多她是要说错话,就封住她的嘴罢了。
姜意脑袋贴在他颈间,闭着眼,嘴里叽叽喳喳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贺岭抱着美人去冲澡,回房让她躺在腿上,拿吹风机用小风吹干长发。
就那么大点儿一团,这晚完完全全依靠着他,除了要他抱,要他擦眼泪,还要他不许再见于昭昭,要他们断绝关系。
听到这,心哪能不酸一下。
贺岭亲亲她的眼角,答应她,“让你不开心,多坏。坏人就得抓起来,是不是。”
“先生也坏呢。”姜意把头埋在他胸口,腿动了动。
“哪儿坏?”贺岭难得听她讲掏心窝子的话,只觉得有趣,“丢了你身上的丑衣服?”
她摇头,腿又被他抓住,架到他腰上。
吓得牙抖。
贺岭失笑,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考虑尊重女人了。变化太快,竟都意识不到。
“是谁说的今晚?”男人饶有兴致地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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