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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婉瞬间恼羞成怒,指着沈钰大叫:“你个说话不算话的贱人,竟敢戏弄我?!”
说着,她便要上前,宋昭昭一瞧这模样,分明是想来打架啊,猛地将沈钰一把护在身后。
这人看着云淡风轻的,身量实在太过纤细,若是被伤,她那表弟还不知要心疼成什么样。
忽然,一道低沉而疏冷的男声打破了这份喧嚣:“都在这闹什么。”
众人回头一看,谢乘渊站在门口,顿时噤了声。
他眸光微黯,一双锐目落在二人之间,浑身几乎带着寒冰一般的冷沉,让人不敢逼视。
白婉眼眶微红,似是委屈极了,“见过世子,沈钰她说话不算话,想抵赖与臣女的赌约。”
谢乘渊蹙着眉:“嘉宁郡主,你来说。”
宋昭昭当着大家的面,便是一句也没添油加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就够有些人心底窝着一团火。
“既然沈小姐从未贪钱,这赌约自然做不得数,倒是你从哪来的证据,开口便是她贪了钱?”
白婉立刻涨红了脸,气的为自己辩解:“臣女只是关心过度,才小小揣测一下。”
“小小揣测?”谢乘渊眸色深沉,“本世子在马球场丢了玉佩,是否也能小小揣测是你偷的?”
“世子明鉴。”沈钰望着他,露出一个鲜少瞧见的恭顺笑容,不疾不徐地俯身行了一礼:“臣女自觉没有得罪过账房先生,想来二十两也不足以邀买人心,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竟然让他冒着风险指认臣女?”
“这还不简单,让世子拖去水牢审了便知。”宋昭昭大手一挥,替谢乘渊做了主。
对面倒也没反对,便随她去了。
水牢?白婉脸猛地惊觉,不!账房先生虽没收她的银子,但前头那小厮确是自己塞了钱做假口供的。
若其中一个被带走,另一个自然也逃不掉,要是自己被供出来……
白婉吓的心骤然跌入谷底,听说水牢里各色想象不到的酷刑用具,进去的人即使不死也得脱层皮。
她决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想到这,她扬声道:“那这以次充好的参须又该当何解释?沈钰既是负责采办,便也有法子买入好的,再倒卖出去买差的进来,一进一出这账不就平了?”
她一开口,众人又犹豫起来。
此法虽然麻烦,却也不是不行。
沈钰笑意浅浅,看向她的眸底似有一丝近乎了无的冷笑。
“白小姐想象力不错,不过叫你失望了,我并没有这么做。”
“好了!白婉,你究竟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宋昭昭有些不耐烦,轻声斥道。
对面的人仿佛冲破了一角的山洪,好不容易寻到洞口,自是要一鼓作气地发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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