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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底她和桑宁宁不算最熟,此刻也只道:“你的剑法真的很好了,这么多年,我在外门没见过第二个。”
说实话,往年那“跃龙门”大抵都是虚妄,但钱芝兰觉得,桑宁宁说不定真的可以。
或者说,如果桑宁宁都不行,那恐怕从此以后,青龙主洲一脉的“跃龙门”将再无信服力。
想来这些外门弟子赶赴于此,不就是为了抓住这一缥缈的期望吗?否则他们为何不去北边司命洲,跟着老头子——流光仙长习剑?
若真论起来,流光仙长的辈分和修为远高于容长老,就连留在青龙主洲的山峰也是最好的一处。
只是流光仙长常年在司命洲,司命洲虽离得不远,但是北地苦寒,又与混沌六洲接壤,多凶恶怨鬼,因此饶是流光仙长再声名远扬,他的那一脉的老剑宗待外门弟子再好,也并非人人都愿去。
留在青龙洲剑宗的,大都心有野望。
钱芝兰心思百转,见桑宁宁仍在闷闷地咬着糖葫芦,竟然也不觉得凶狠,只觉得有几分可爱。
她安慰道:“大师兄毕竟修为比你高。”
桑宁宁:“他是将修为压下后和我比剑的。”
钱芝兰:“他比你早入门许多——”
桑宁宁:“可是许多比我早入门的师兄师姐,我也能打过。”
钱芝兰:“大师兄毕竟是容长老之子,从小有容长老指点——”
桑宁宁:“若是朽木,剑仙下凡也无用。”
再说了,听闻容长老时不时闭个关,桑宁宁真不觉得他有什么时间去指导容诀。
钱芝兰:“……”
钱芝兰几乎要被气笑,她终于忍不住,伸手拧起了桑宁宁的耳朵:“桑师妹!我是在安慰你!”
要不是看她刚才买个伤药都抠抠索索的样子,钱芝兰一时发了善心,半卖半送了她一瓶,此时才不会陪她坐在这里聊呢!
桑宁宁缓慢地眨了下眼。
钱芝兰看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伤好些了?”
桑宁宁:“其实容诀……”在钱芝兰的眼神威胁下,桑宁宁果断改口:“我是说大师兄下手很有分寸,我并未伤筋动骨。”
至于其他伤势,桑宁宁接受良好。
想要变强,哪有不受伤的!
钱芝兰:“……”
她叹了口气:“行了,我这下是信了你了。”
桑宁宁有些疑惑。
见状,钱芝兰解释道:“我先前见你那般气恼,生怕你移了性情,对大师兄生出了什么恶念,这才想着来看看你。”
身为剑修,最怕执妄不破,成了心魔,引来怨鬼。
尤其是桑宁宁这样有前途的,那些怨魂怨鬼可是最喜欢了。
桑宁宁解了最初的疑惑,却又生出了更大的疑问。
“如容诀……我是说大师兄这样的人,也会有人不喜欢吗?”
虽然桑宁宁因自身缘故不喜欢这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又因幼时经历,不喜欢容家所有人,但她也不得不说,在抛去剑术精妙到让人难以逾越外,容诀其人,并无什么缺点。
甚至在很多人眼里,最后这条也算不上什么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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