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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让个子高,往那一站都快赶上旁边的门板了,脸上的纱布给他平添几分病态,他掌心向上,朝陆鹿勾勾手指。
他声音不大,跟齐格教她下一个步骤的声音比起来可以说是忽略不计,陆鹿从他的口型能看出是‘过来’两个字,她打断了齐格,说:“等一下。”
陆鹿连手都没擦,就这么过去了。
还没开口,后腰就被一道力圈紧,季让把她搂进怀里,什么也没说就低头吻了下去。
密密的细吻将她堵得毫无退路,陆鹿捏着他的衣服想问他干嘛,季让趁机探开的她嘴唇,含住她的舌头,一点一点的不断加深这个吻,像是要把胸腔里的空气全都消耗殆尽。
陆鹿被他亲得有些站不住,身后的手机里传来齐格的叫她的声音:“老板?老板?陆鹿,陆鹿,陆鹿……”跟喊号子似的。
腰上的劲越来越大,陆鹿紧贴着他,根本动不了。
她知道季让为什么突然亲她了。
“跟他挂了。”季让松开被他亲得发红的唇,眸光深沉,说出口的话像是浸过老陈醋,“吵死了,不想听他这么叫你。”
“吃醋啦?”陆鹿微喘。
季让没说话。
没说话就是默认,陆鹿笑了一声,很轻,刚要去挂电话季让就把她圈在怀里,不让她动。
好在齐格没叫到人把视频给结束了。
“这下挂了,不醋了吧?”陆鹿眉眼弯弯,哄他。
季让‘嗯’了一声,还打算亲她,被陆鹿拧了一下腰,不给亲,再亲就真一发不可收拾了,她蛋糕还没做完呢!
陆鹿推开他,把搅拌好的奶酪糊糊倒进模具,震出气泡,再放入预热好的烤箱里烘烤,期间有电话响起,是买的山楂送到了。
季让抱回山楂,挑挑拣拣,粗洗一遍,又撒上盐泡了十分钟。
做甜品最考验耐心,但陆鹿做完手里这份原味巴斯克的时候已经累够呛了,腰酸脖子痛,她看着季让守着一盆洗净的山楂有条不紊地去核,后颈隐隐又是一阵酸痛。
“我去躺会儿,你弄好了叫我。”陆鹿捶了捶后腰。
季让捏着山楂,去核器对准,轻轻松松弄好一个放进玻璃碗里,抬头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好。”
家里的温度暖和得像暖炉,影片选了一圈也没找到想看的,陆鹿放下电视遥控器,困恹恹地打着哈欠回了房间,窗外还在下小雨,密密麻麻地落在玻璃上,天气预报说会下雪,看样子不太像,她拉上窗帘,听着雨声,脑袋也逐渐放空。
陆鹿睡了一觉,尤为舒服,醒来的时候耳边已经没有淅淅沥沥的雨点声,颈部传来湿热的气息,均匀的呼吸声取而代之,宽厚的手掌轻轻搭在她的肚子上,季让也在睡觉。
他睡得极轻,陆鹿从他怀里出去的时候他就醒了。
季让没再睡,但也没起来。
他在厨房统共呆了两个多小时,陆鹿睡着了他没叫醒她,蹑手蹑脚退出房间一个人在厨房研究怎么熬山楂,步骤看不明白就找视频,一个视频反复看了十几遍,加冰糖煮,压碎捣烂,过筛,再慢慢熬,跟倒油做菜比起来不算难,就是耗了些时间,季让弄完这些还不忘把陆鹿拿出来放凉的巴斯克放进冷藏。
厨房里,用过的厨具被洗干净收拾起来,原本放山楂的位置现在是装了罐的山楂酱,陆鹿揉了揉眼睛,有些错愕,有些怀疑,还有些高兴。
她拿着多出来的小半罐山楂酱,难掩兴奋地进了房间。
像是料到这样,季让早就靠着床头等她来了。
“看不出来啊季让,你居然会做这个,什么时候这么心灵手巧了?”陆鹿坐在床边,脸上的表情跟她来例假季让给她做红糖小丸子那会儿一模一样,连说的话都意外的相同。
“所以,那次的红糖小丸子真的是你煮的啊?”陆鹿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季让完全能够理解她吃惊的点,谁让他之前是厨房小白,煎个鸡蛋鸡蛋生死难料,煮个汤圆汤圆面目全非,有时候他自己回想起来都觉得丢人,季让咳了咳:“不然你觉得这个家里还有谁给你做这些?”
陆鹿还真想起一号人物,她笑得肩膀直颤:“田螺姑娘。”
季让也跟着她笑。
晶莹的玻璃罐被打开,山楂的酸甜味满溢在空气里,陆鹿用指尖挑了一抹含进嘴里,她觉得季让亲手熬出的果酱不光有卖相,味道也很好,口感也很细腻,用来做巴斯克肯定无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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