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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凭被惹的很生气。韩林儿自知道说话不好听,得罪了她,说完也就自请退下,低头默默出去了,只盼她能想明白。
冯凭为韩林儿一句话,连吃饭的心情也没有了,情绪跌落谷底。杨信知道了,又来安慰她:“娘娘不用听他危言耸听,这种事,没人敢去乱说的。这宫里都是咱们自己人,旁人也不会知道的。”
冯凭道:“他不是危言耸听,他说的是实话。”
杨信笑说:“娘娘不用怕。有心之人么,哪里都会有的。别人要想对付你了,就算你再小心谨慎,他也能挑出你的错来。就算你没罪,他也能给你安上罪,自古便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丈夫成事不成事,不在这些小节上。娘娘大可不必理会他们。”
冯凭说:“可我不是大丈夫。到底只是个女人罢了。”
杨信笑道:“在臣心里,娘娘便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冯凭莞尔说:“大丈夫是李令那样的。”她想到他的嘴唇和,还是更愿意雌伏,更渴望被人拥抱着进入和征服的感觉,更满足。“温良庄重。”
有原则,专情,不三心两意。做正事的时候很认真很严肃,温柔起来又特别的温柔。
“男人要像山一样。”
冯凭想到他,脸上带着一点虚迷的笑,心动缓缓说:“高大,伟岸,坚定不移。能够忍耐时间,忍受孤独,能够独自屹立,承受雷霆雨电,水击风蚀而不改苍翠,甚至越加秀拔。”
杨信笑说:“不是男人当如山,是人应当这样。女人也应当这样。”
非礼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拓拔泓得了一种怪病。
只要听到李益的名字,他就会情不自禁地心一咯噔,耳朵自发竖起来,精神高度集中。他面上平淡,内心却像机警的兽。他从宫人日常琐碎的汇报中捕捉着任何有关李益和太后的信息。
李益什么时候入宫,在宫中呆了多久,又什么时候出宫。太后跟他说了什么话,让他做了什么事,每一样,拓拔泓都要暗地里了解清楚,简直成了强迫症。
他被这种情绪扰的心烦意乱,练了一上午的箭,一发都没射中。
李坤不厌其烦地在耳边唆使他除掉乙浑。
拓拔泓听得有些恼了。
乙浑乙浑,天天都是乙浑,一个李益就够他烦的了,又是乙浑。拓拔泓不耐烦道:“这件事太后已经说话了,我不打算再多管。”
李坤说:“皇上指望太后杀他,太后才是他真正的靠山呢。他们不过是联起手来掣肘皇上。”
“谁不知道乙浑本就和冯常两家是一党。冯家和常家是结了姻的,冯氏是先常太后一手扶立起来的,和常氏亲如一家。乙浑又是常太后举荐的人。当年他们合谋逼死了皇上的生母,先帝一死,就滥杀无辜,将朝政大权据为己有。杨保年、陆丽五位辅政大臣之死,太后才是幕后的主谋,乙浑只不过是她的帮凶罢了。”
李坤是拓拔泓生母李氏家族人,李氏和冯氏从先帝时争斗到现在,还没个结果。太后那边么,乙浑天天撺掇太后将李家一锅端了,拓拔泓这边,李坤则天天变着花式地诋毁太后和乙浑。
拓拔泓皱眉说:“你说这种话,可有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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