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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捏她的手。她手很软,光滑滑的,骨节也很纤细,他喜欢透过肉捏她的手背骨头。捏到她喊痛,他就笑着转过头去问她:“是不是很疼?”
特别亲热的。
他喜欢跟她亲热。
各种形式的亲热。虽然她不肯同他宽衣解带,不过寻常的亲近倒是无法拒绝的。他喜欢躺在她怀里,感受她用女人的胸脯和腰肢为他撑起的世界。
拓拔泓说:“冯朗的女儿长的蛮好看的,也大方,懂规矩。”
冯凭说:“像我吗?”
拓拔泓说:“你?不像。”
拓拔泓说:“她是浓眉毛,像剑眉那样的,你的是淡眉毛,像柳叶。她眼睛是圆的,你的眼睛是杏眼。一点儿也不像。就是脸型长得像,都是椭圆形的脸蛋。”
冯凭说:“别人都说她长得像我。”
拓拔泓说:“你又寂寞了。”
他仰头,看她,真诚地说:“你这么想要孩子?干嘛不自己生一个呢?别人的终究是别人的。你养在身边也成不了你的。你年纪还轻得很,又不是三十几四十几了,干嘛跟自己过不去。”
冯凭被他天天磨,已经磨得没脾气了。他也不怎么样,只是每天在她耳边劝。她不高兴了,生气了,作色了,他就放弃了,算了。但是下次在一起的时候继续说。冯凭一次两次能作怒,十次二十次的时候就再没话讲了。他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只是好言相劝,绝不动手动脚,冯凭也没法当真跟他翻脸。皇帝和太后的关系,情同母子,又要整日一同出入,她无法不让他来自己宫中,也无法和他划地分牢,不相接触,于是时间久了就成了这个样子。
冯凭说:“皇上回宫休息吗?”
拓拔泓说:“朕不想回。回去一个人冷清清的,你让朕再躺一会吧。”
冯凭说:“我有点累了。”
拓拔泓说:“你累了就睡吧。”
冯凭也睡不着。
两人抱着,躺了一会。时间已经很晚了,她精神是有点困,但是仍强撑着没入睡,因为拓拔泓还没走。她一边眯着发困,一边等他。某个时间,她感觉拓拔泓离开了。
她迷迷糊糊的,有点奇怪。她估摸拓拔泓走了。不过他要走,应该会和自己打招呼的,怎么悄悄地起身就走了?
不过她也没想那么多,实在是困的不行了。她一下子就睡着了。
拓拔泓起身去,拿了一壶酒来。他一边喝,一边回榻上来。他站在枕头边上,发现他离去的一眨眼工夫,她已经睡着了。
他喝了几口酒,又抬起她头。他跪在榻前,捏着她下颌,使她张开嘴,将壶嘴对着她口往里浇。冰凉的酒液哗哗而下,灌进嘴,又冲进气管。冯凭顿时被浇醒了。
她睁开眼睛,一巴掌差点将那酒壶打翻。拓拔泓灵活的一缩手,反将酒壶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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