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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手紧握,李益颤颤地也闭上了眼睛。
他说:“为什么把眼睛闭着。”
冯凭说:“我累了,不想睁眼了,我想睡觉,我不想看你。我看到你就要生气。”
李益没说话。
冯凭又说:“我不想活了。”
李益茫然说:“干嘛又不想活了呢?”
冯凭说:“心情不好,没乐趣,每天都不想活了。”
她搂着他腰,手顺着胸膛往上,摸到他的脸,还是熟悉的那张脸,还是那熟悉的眉眼,棱角和轮廓。还是那微微有些粗糙扎手的的下巴。她抚摸他光滑的脖颈,那骨骼和喉结,手将他的衣领揭开一些,探进去,里面是他滚烫的肌肤。她脸抵到他脖子上去,手摸他:“我想死。”
她接着,手又去解他带钩,将他腰带扯了,手从他袍子里伸进去,一把抓住他小腹下的要害:“我想死,我不想活了,你杀了我吧。”
短暂
她话音刚落,李益猛然一下转过身抱住她的上半身。冯凭只听到他闷哼一声,炽热的气息扑过来。她两只手臂叠放在身体两侧,被他胳膊一个大力拥抱夹住。他的呼吸急促,火热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领了她的嘴唇。冯凭嗅到了他唇齿间浓郁的,酒的酸甜。
是葡萄酒的味道,他晚上并没有喝酒。过了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那味道是自己唇间的。他的嘴唇没有酸甜,只有纯粹的水的味道,甘甜清冽。
真是太好了!
一年未吻,她发现他比她想象中的更加迷人。
他真是激动得很,像一头野兽或豹子。他发狂似的吻她,手隔着衣服将她的后背紧紧拥抱,脸热情地蹭她的脸。他的下巴略微粗糙,扎得她脸疼,他嘴唇在她面部,耳朵,脖子吻来吻去,刚咬疼了她鼻子,她慌忙地去阻止,他已经放开了鼻子,去亲她耳朵去了。她耳根被热气熏的痒痒的,来不及躲避,他已经又忙着去征服她的嘴唇。她两只手几乎控制不住他。
“你想怎么死?”
他哑声问道:“说说,我尽力想法子满足你。”
他嘴唇停在她脸上,眼睛直视了她的,她的眼睛终于也睁开了。李益边吻边问:“怎么死你比较开心快乐?”
她像是没了骨头似的,由他按在枕上,就是一个瘫软的形状。上半身歪扭过去,两条腿软软地搭在地上。
冯凭抱着他的头,抚摸他光滑的脖颈,手指插到他头发里去。她低低地笑了出来,望着他的眼睛痴迷,目光中饱含爱意:“用你的剑捅死我吧。”
“没有带剑。”
“那就用别的。”
他笑了笑。
冯凭坐起身来,和他相对,双手拥抱着他腰,抬头和他接吻,手去宽解他全身的衣物。
李益搂住她腰,压倒在床上,呼吸连带着肌肤的热气,沉重覆盖上来。他嘴唇吮住了她,双手伸出,捧住了她的面颊,动作温柔而有力,热烈又缠绵地吮吻,好像小儿吮吃美味的糖果。
是她先主动索要,然而轮到他发起攻势,她很快就败下阵来,由着他翻转摆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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