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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范氏顿时惊愕。
白知夏也震惊不已,榜下原本就热闹非凡,榕桦领了几个粗壮小厮挤挤抗抗又过去,母女两个心里慌的厉害,只站在马车上张望,不多时见着乱做一团,随从与白钰白倾兄弟两个簇拥着白崇回来了。
白崇一脸啼笑皆非,发髻都被挤歪了,衣衫也扯的乱七八糟。
这种事,委实没想到。
范氏在马车头弯腰拽住白崇手,担惊受怕:
“这是怎么回事?”
白崇张了张嘴,又摇头。还是榕桦喊道:
“中了!大爷中了!”
范氏又怔住了。
一场闹剧,事还没明白,一家人又风风火火的回去了。白远夫妻的心可谓上上下下,欣喜担忧。
等回去,等官府送喜报的功夫,范氏先拽着白崇问了捉婿的事,白崇只摇头,官场上的人他认得的不多。今日那些家丁抢人的时候,仿佛依稀提到了什么县主,他试探道:
“好像是,是秋湖县主?”
陆晏知道。
一家人望过去,陆晏道:
“想必是秋湖县主的女儿,原是定过亲,又退了。传闻那姑娘立下誓愿,定要寻个品貌无双的。”
他看白崇。
那姑娘出了名的清高孤傲,也不在乎世俗眼光,但绝不会是个守在榜下只看一眼就会抢人的,必是已经打听清楚出身门第,以及是否婚配,才会出手。所以在此之前,白崇必然是与那姑娘见过面。
且行此险着,豁出去名声,也大有逼迫之嫌。
范氏果然嫌恶:
“如有心,自该私下里先请人来说,这才是正理。县主家的姑娘,竟做抢人的事,实在无礼。亏得咱们今日人多,否则你大哥若被抢去了,要咱们如何说?”
她心中不喜,白远立刻道:
“太太说的对,这种亲事,是决然不能结的。”
果然官府喜报还没来,县主家就先派人登门了。范氏原本就一肚子气,如今更是连门都不叫进。县主也就明白了,白家这是不愿意。
县主想,若是她儿子,被人这般算计,她也是要生气的。她明事理,可惜那女儿却被惯坏了,只认着白崇不肯放手。县主气的不行,只得搪塞,说女儿把事情办坏了,只能等过阵子再提。
白家那边,喜报送来,一家子顿时又高高兴兴,四下散了赏钱。
没几日,又到殿试。
白家又是阖府出动,守在宫门外。
事情倒是都顺遂的很。
殿试放榜,白崇名次不低。白家也未曾打点,随后便得了旨意,白崇入翰林院了,虽然只是七品编修。
但这在学子中,已算是很不错的结果。
“大哥是个实在人,心善又柔软,初入官场,翰林院委实是不错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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