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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我们夫人还病着,您这是做什么?”
“先把这丫鬟绑了!”
柳云湘听到这声响,忙坐起身,头还晕沉沉的,脚刚着地,一帮人已经闯了进来。
带头的是老夫人,她身边还有薛氏和谢子安,身后是管家和几个小厮。
那薛氏在房间逡巡了一眼,看到放在桌子上的药碗,眼睛一亮,忙上前端起来,闻了闻道:“这一定就是那安胎药了!”
柳云湘蹙眉,看来谨烟在外面药堂抓药,泄露她怀孕的事了。
老夫人扫了一眼那药碗,沉着脸推开,上前一步,质问道:“柳氏,你果真怀孕了?”
你腹中孩子不能留下
柳云湘垂眸不语,瞒是瞒不住了,可子衿不在,谨烟被绑了,她又病得起不来,现在承认只会吃亏。她心思转着,却想不到好办法。
谢子安指着柳云湘,悲愤的吼道:“柳云湘,你这个荡妇,还不说实话,你肚子里的野种是不是严暮那奸贼的?”
柳云湘低低笑了一声,“明知故问。”
“你还有脸笑!”
“可笑啊,你不觉得可笑?”柳云湘抬头看向谢子安,一手指向老夫人,”你骂我当初,难道不知是你娘求着我,逼着我去爬严暮的床的。我要是不去,她就骂我不孝顺,说你在九泉之下也会怪我,怎么转回头,你反而骂我不要脸,难道不要脸的不是你娘?”
“你休要胡说!”老夫人翻脸不认,还毫不心虚,“你定是守不住寂寞,才去外头勾引男人的!”
“呵,您要这么说的话,那二嫂也是守不住寂寞了?”
薛氏瞪大眼睛,“你别乱说,我可是清清白白的!”
柳云湘笑着点头,“我算是知道,论无耻的话,我确实比不过你们一家人。”
“如今你怀了那男人的孽种,我要休你,你可还有话说?”谢子安咬牙问道。
“你做出这等伤风败德的事,休想我侯府退还你的嫁妆!”老夫人添了一句。
“你最好把嘴闭严实,要是敢乱说什么,我们就把你和严大奸贼的事说出去,看你那个礼部侍郎的爹怎么有脸继续在朝中做官!”薛氏得意道。
原来他们也觉得那些事太脏了,脏的他们日夜不安稳,所以想把这些事都推到她身上,定一个伤风败德的罪,而后把她休了,还不退还一分嫁妆。
等把她赶出府,好像他侯府就又干净了,又能挺直腰板,又能在人前装人了。
“你们这么多人堵在这儿,我是不同意也不行了。”柳云湘撑着身子道。
她没有硬骨头,所以不吃眼前这个亏,先避过去,之后再计较。
老夫人满意的点头,“一纸休书,你和我儿好聚好散,我们不提你那些龌龊事,也算对你仁至义尽了。只是你怀着那奸贼的野种离开侯府,几个月后生下来,岂不又是一笔糊涂账,不明真相的还以为是我侯府的种,背地里又要说我们连自家的血脉都不要了。这样吧,为了断的干干净净,你把这碗红花汤喝了,等这野种掉了,我们再放你离开。”
柳云湘见老夫人身后一婆子端着一碗汤药上前,她身子猛地打了颤,“你们休想伤我腹中胎儿!”
谢子安咬牙怒道:“怎么,你还打算生下这孽种?”
“我的孩子,我自然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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