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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我们没有这么多钱啊……”
“无事,对外这么说便是了,这笔钱我帮你们出了。”
五两银子对于他们这些小兵来说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听纪长泽要替他们出,两人都是震惊又不可置信。
然后他们就见着那用着本该写字的手握着弓擦拭的书生面上微微一笑,一双眼在望向他们时充满了清澈与感激。
“若不是二位救了我,又带我来举荐,长泽也不会有如此境遇,何况你们也是为了带酒来给我,这银子我来出,也是理所应当。”
望着即使坐上了高位也依旧在温声细语跟他们说话的纪长泽,王大王二心底涌上了满满的感激。
他们来之前还想着纪长泽本就强势,也不知道还会不会记得他们的举荐。
没想到纪长泽不光记得,居然还愿意顶着将军的压力来搭救他们。
甚至还自掏腰包,拿出五两的巨款来。
好人啊!!!
他们一个个感动的不行,将军却满是暴躁,盯着王大王二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纪长泽。
军师移了移位置,让自己离着火源更加近一些,发出的响动让侯江军下意识的转头望了过来。
见表弟正看着自己,他不甘不愿的恶狠狠瞪了一眼王大王二一眼,不耐烦的挥挥手:“行了行了,滚吧,日后若要是让我再看见你们违反军规,可就没这么容易的事了。”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两人连忙扣头,离开前还匆匆对着纪长泽和军师拱拱手。
一直等到他们出去了,没外人了,侯将军才没压制住自己的不满:“为何要放走他们?就因为是他们举荐的先生?只因有举荐之功便可不被罚,军中怎可有这种不良风气。”
“何况我三番五次说过不允许饮酒不允许饮酒!底下的人却都拿我的话当做放屁,一次次的触犯军规,不严惩的话,他们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样的幺蛾子出来。”
见他像是一头暴躁的雄狮一样一声一声的,纪长泽和军师都默契的没搭理他。
纪长泽继续擦弓,军师烤火。
等到将军嚷嚷了半天,才发现两人都没理自己,一腔怒火顿时就好像是被泼了一盆水下去,哗啦啦的灭了。
他恼怒的看看军师又看看纪长泽,坐在桌子上不动了。
看他停了,纪长泽站起来,将擦拭好的弓挂在了帐子里:“将军不骂了?”
“我骂有用吗?骂了你们也不听。”
侯将军快要气到炸裂了。
然而其他两人脸上却还是笑呵呵的,看到他们的笑容,他更加气了。
“看来将军不服,也可,在下便问问您,外面的军队,是谁家的?”
侯将军冷哼一声:“自然是侯家军。”
军师垂眸摇头轻笑,轻声提醒:“将军答错了。”
“如何答错了?这哪里不是侯家军了?都多少代了。”
纪长泽问出了灵魂发问;“照着将军的意思,这些大军都不是陛下不是朝廷的,而是你们侯家的?”
侯将军脸僵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些军队是由我侯家领着的。”
纪长泽没跟他掰扯是什么意思,只踩了踩脚下土地,问道:“我们脚下踩着的地,又是谁的?”
“自然是陛下的。”
见侯将军这次答的很快,纪长泽看了看军师,笑着回到桌边开始拿着纸张写写画画。
军师接着他的话继续问:“既然我们脚下的地是陛下疆土,外面的兵也都是陛下的,这军规也都是陛下立下,再一道道的传下来,将军为何要私自添加军规?”
侯将军:“可饮酒误事,若是不立下此军规,日后若敌人打来,我军将士却还在醉酒中该如何。”
他觉得自己没错,而且还做对了。
军师摇头,一脸的无奈。
纪长泽接:“大人的意思并不是将军做错了,而是将军定下的刑罚未免过于严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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