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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乱世之中的人就不是人。
所以说,宁做太平犬不做离乱人。
言归正传,得知高杰被崇祯处死,刘泽清吓个半死。
高杰只是抢劫杀人就被崇祯处死,他刘泽清可是截杀过朝廷命官的,还能活命?
抗旨不遵这种事情却被刘清泽忽略了,法不责众嘛,抗旨的又不只有他们几个。
于是刘泽清赶紧派人把麾下的十大部将召集到行辕,紧急商讨对策,其实就是想改换门庭投靠流贼,但这事他一个说了不算。
等王遵坦等部将到齐了,刘泽清先让他的侄子刘之榦试探众人口风。
结果刘之榦才刚起个头,就遭到了王遵坦、马化豹等人的激烈反对。
张国柱更是怫然作色道:“大明养士两百余年,我辈世受国恩,岂能认贼作父?”
好吧,世受国恩什么的都不过是起高调,在张国柱这些骄兵悍将心里就算仍旧对大明保留着一份忠诚,也是很有限。
张国柱他们真正介意的,还是追赃拷饷。
我在大明当武官不香吗?非要跑去让流贼追赃拷饷?
刘泽清一看形势不对头,赶紧跟着厉声训斥刘之榦,然后义正词严的说相信朝廷,相信崇祯会给他一个公正的对待。
降贼的事就这么拖下来。
这一拖又是三天,时间来到了五月十一。
五月十一的傍晚,崇祯带着一千夷丁到达山阳城外。
淮安知府以及漕运总督衙门的属官赶紧到城外迎接,崇祯婉拒了淮安知府的好意,坚持驻军山阳城外,只是让淮安知府提供酒食犒军。
消息传到刘伶台,兵变开始酝酿。
……
王遵坦、马化豹还有柏永馥连夜来到张国柱的营中。
“国柱兄你听说了吗?”马化豹一走进大帐就问道,“圣驾已经到淮安府城外了。”
“我也刚听说了。”张国柱神情阴郁的道,“你们说,总镇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不带着我们迎接圣驾?”
“还不是因为害怕。”
马化豹轻哼一声道:“怕圣上把他也杀了。”
“可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张国柱说道,“拖久了,圣上会觉得咱们也跟刘泽清一样起了不臣之心,那可就冤枉得紧。”
“那可不行。”王遵坦急得直摇头。
“我可不想造反,跟着流贼能有好果子吃?”
柏永馥也道:“圣上虽说刻薄了些,可毕竟是天下共主。”
“那你们说怎么办吧。”张国柱道,“反正等圣上到了刘伶台就没有挽回余地了,要想洗脱造反的嫌疑就必须趁早。”
“不如直接发动兵变。”马化豹道。
“对。”王遵坦道,“咱们押着刘泽清去面圣。”
“好!”张国柱道,“你们分头去联络黄中色、高进库、张士仪他们几个,他们就算不肯参加兵谏,也必须得保持中立。”
“成。”王遵坦几个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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