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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该怎么拒绝。做了‘坏事’的萧璨勾唇微微一笑。“我知方才之举实是孟浪了,可…我就是想这么做。”【作者有话说】萧璨身子骨很快就会好,好了就会立刻全垒打。现在身体跟不上,就先用吻试探咱玉哥,这次没拒绝,下次直接骑上来就拒绝不了了。到时候脸红还推不开人的玉哥(咳咳)肯定香香着迷萧璨的身子着实是比裴玉戈健壮不少,前天中箭险些丢了半条命的人,第三天便已经能够披衣下地行走了。反倒是裴玉戈前日守了一天又兼冒雨赶来,第二日便染了风寒、咳嗽得更厉害了。就是劳累余默两头跑,给裴玉戈把了脉便冲着在一旁笑眯眯的萧璨发了火。“要我说,你们俩都病着,也别怕谁的病气过给谁,干脆搬一屋住着了事!免得我刚两头跑完,人就屁颠屁颠自己寻过来了!”萧璨丝毫不介意被人拿话挤兑,反而顺着对方的话扭头对裴玉戈道:“玉哥染了风寒不宜挪动见风,我搬过来便是。”裴玉戈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拒绝的话来。毕竟他这身子一病便要劳烦大夫过来,余默本是为了治萧璨的箭伤而来,总不能因为自己的缘故而给别人添麻烦。再加上他与萧璨也曾在宫中同塌而眠,拒绝的理由也站不住脚,索性便不提了。萧璨向来是说到做到,而且干什么事也半点不拖沓。说要搬过来,一扭头就让人开始弄,不过说是搬,其实也没什么东西要拿。毕竟这是京郊别院不是王府,没那么多东西,白桥带个人,一人拎书箱,一人抱衣服,说话间便过来了,倒也没费什么功夫。裴玉戈现下住的这院子紧挨着萧璨之前的主院,原就是先帝赐给弟弟一家的皇家别院,两个紧挨的院子布置也没差多少。那床榻也宽敞,两个成年男子躺上去仍是富裕,倒是不必像先前在宫里时贴着睡。萧璨的脸上仍少有血色,不过人瞅着还是蛮精神的。为了不碰到左胸的箭伤,白日就窝在矮榻上不动弹。两人一个坐在榻上一个坐在床上,遥遥相对,有一搭没一搭地谈起了这次刺杀的始末。狄群奉命昨日同郭纵一起回了京城,眼下还都没有确切的消息传回,便只能推测一番。在裴玉戈提起萧兴泊那日突然到访的事,并自然而然将怀疑的目光放在了其背后的礼王府,可萧璨却对此提出了不太一样的想法。“萧兴泊是个外强中干的草包,上次中秋宴我堵了他的话茬儿,要说他受人挑拨乐见我受伤倒有可能,可若说是谋划着要我的命,凭他那胆子也做不出来。至于礼王府,那位禅位的老王爷是哀帝的皇弟不假,可这皇位从祖母传到了我皇兄手里,早与礼王府没了干系,再说…杀了我有什么用?”尽管如萧璨所说的那样,礼王府既无夺位的资本和名分,也无非杀了萧璨不可的理由。若说是有把柄在老师手中,可裴玉戈自己作为温燕燕一手提携的弟子,这么多年也未曾见老师提及有关礼王府半句。即便这样,他仍隐隐觉得以萧璨的性子,刚刚本不应该对礼王府没有丝毫怀疑。然而这念头只是在裴玉戈心中转了下,因无证据,便没有提起。“可若是如此,又还能有谁有这般大胆,竟敢在天子脚下截杀你?”萧璨沉默了下,随即反问道:“玉哥完全不疑心殷绰吗?”
裴玉戈很肯定地摇了摇头道:“不,不会是他。”“玉哥这么肯定?他都敢唆使人对温姨母动手,想来我这不讨他中意的闲散王爷也……”“不。正因敢对老师动手,他才最不可能谋划昨日的刺杀。”裴玉戈性子温和,待人谦逊有礼,处事也是谨慎有分寸,担得起君子之称。他几乎不曾擅自打断旁人说话,少有的几次也是他人挑衅栽赃而还击,从不曾在萧璨面前这般。今日却不同以往,萧璨顿了下,脸上笑意更深,遂问道:“为何?”“今上不喜女子在朝为官,登基以来朝廷对女官升迁多有阻碍。老师耿直,又因身兼御史大夫之职,难免多有树敌。殷太师独占天子宠信倚重,老师不得圣心,杀她既除了心腹大患、又不会给自己惹来太大麻烦,于他…利大于弊。可明珠你不同,天子曾为你屡破规矩,这京城上下谁不知你受尽兄长偏爱,殷太师就更不可能不知道了。他那样妄图独占天子倚重之人,不会做出那种败露后便会失去圣心的举动。”“玉哥有没有想过,万一那群人只是想截杀所有试图探听温姨母府上那仆妇的人呢?而我只是恰好碰上了。”萧璨尚不知那些箭的事,昨日郭纵临回去前奉裴玉戈之命封锁了上下消息,故而这过去一日多也无人告知他这事。裴玉戈叹了口气,犹豫片刻才起身走到榻上同坐,缓缓道:“刺杀你的箭蹲在后院,我前日便去看过。箭杆上的标记虽已都抹去,可其中一部分皆是家父请人专为侯府打造的长箭,另有一批是仿制的与侯府长箭相似形貌的短箭。显然…那日刺客非常清楚你是谁。”萧璨乍然听闻,脸上表情大变,顾不得箭伤便要起来。裴玉戈早有预料,说话前便坐了过来,此刻刚好出手将人按住。也幸好萧璨受了伤没什么力气,裴玉戈一个人也行。“是玉哥让郭纵瞒下来的。”萧璨很了解自己的属下,瞒到现在一定不可能是郭纵自行决定的,所以他说得很笃定,并不是在问裴玉戈。裴玉戈也没有否认,很坦然地点了点头道:“是。前日你刚苏醒,我料到你听闻必然会有方才的反应,所以请郭管事暂且不提,待合适的时机由我亲自同你说。”事涉侯府,裴玉戈自然谨慎。“哈!看来逼退六叔的弓箭手也让郭纵对玉哥你心悦诚服了。”若换从前,裴玉戈听了这话必是要解释两句的,可此时此刻他却只是听了并无多言,甚至于刚刚提及当今身上,他也是并没有避讳萧璨。果然下一秒,萧璨便又放松下来靠了回去,随口感叹道:“啊…怎么办?我真是对玉哥越发着迷了。”裴玉戈并未直接回应萧璨这拐弯抹角地表露心意,而是移开视线忽得提道:“上次陛下命皇后娘娘拟了挑选入王府的佳人名单,明珠可看过了?”“嗯。那舞女也便罢了,我倒是好奇谁给了她胆子在宫宴上一直咬住我不放的。至于其他的…我本无意,若玉哥不喜,回去我便全退回去,左右我有玉哥便足够了。”“你……不想绵延子嗣么?”裴玉戈问得犹豫,萧璨听了却笑了声反问道:“玉哥不也是年近而立却无妻妾子女?也没见裴侯催促。”“…你我不同。”“没什么不同。我说过我心悦玉哥,虽不敢说此刻便能为你甘愿赴死,可也是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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