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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爱党闻言立刻低头重新看起笔记本上记的题目。
没过一会儿,快速滑跪。
“这粮就不是我能吃的。”廖爱党两眼一抹黑的喃喃道。
廖杉给他打鸡血,“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就像橡皮筋,抻一抻总能再拉开些的。相信自己,你能行!人就是在不断挑战极限中,不断扩展自己的能力的。”
廖爱党把本子一推,站起上来往外走,朝着廖杉斜睨一眼,“别给我灌迷魂汤了,怪不得人们都说,女人的嘴骗人的鬼。快歇歇吧,小骗人鬼,你二哥又不是个傻的。”
廖杉无语,三角函数都研究不明白的人怎么有脸说自己不是个傻的?
眼看廖二哥要跑,廖杉赶紧追出去,“哥,你作业不写,要上哪儿去?”
廖爱党脚步加快,“我去拾点柴火,你别跟着我。”
在堂屋里到处翻着玩的廖胜利见原本在院子里写作业的两人往外面走,顿时急了,“哎!你们俩出去玩怎么不带我啊!”
廖胜利匆匆把院门挂上插销,追了上去。
“二哥,逃避是没有用的,该面对的还是需要面对,回去后还是要继续做题……”
“二哥,去山上吗?上回你捡的野栗子真好吃,就是少了点、小了点,咱们再去捡吧……”
廖爱党被这左一句右一句烦得恨不得捂着耳朵往前跑,弟弟妹妹什么的就是来讨债的,没事儿生这么多孩子干啥!
他个子高,一双长腿步子迈得极大,廖杉和廖胜利跟在后面,追着他一路小跑。
“廖爱党同学,你要摆正学习的态度……”
“要不咱们去河里抓鱼去吧……”
廖爱党脚步越来越快,受不了一点,一个读书读傻了、一个只知道玩。
“三儿?”
一个女声突然传进耳朵,廖杉听到有人叫她立刻转头去看,只见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抱着一盆刚洗好的衣服,眼睛亮亮的看过来。
廖杉很快认出来,这是原身上学时候玩得好的同学。
她只好停住脚步,匆匆对着跑远的两人喊,“别玩太久啊!”
廖曼玲咧嘴笑,“三儿你怎么像跟小孩说话一样?”
廖杉无奈,按照她后世的年龄,看廖二哥和廖小弟可不就像看待个孩子一样。
她不多言,转而和廖曼玲寒暄起来,“玲玲姐你怎么不念书了?我都没在学校见到你。”
原身和廖曼玲玩得好,上课时都是坐在一起,其实廖曼玲比廖二哥还要大一岁,但因为原身上学早、廖曼玲又读书晚,所以原身要高一个年级,廖曼玲这学期应该读初三,但廖杉都没在学校见到她,所以才一直没想起这个人来,直到刚刚碰面。
“我不读了。”廖曼玲说得轻巧,不以为意,“我嫂子刚生了孩子,我要帮衬着家里的活计。”
“可是——”廖杉张了张嘴,还是没多说什么。
这种情况才是人们习以为常的。女孩最多上个几年学,便会早早辍学下来帮衬家里、操持家务。还有些女孩连学都没有上过,家里穷、大人也不让。
廖杉说什么劝廖曼玲继续上学的话都会像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能去读高中的她才是这个村子里的异类。
被河水浸得发凉的粗糙细手握住廖杉的手,廖曼玲眼含羡慕的说,“三儿,你要好好读书啊。”
“……”廖杉心口发沉,喉咙凝塞,“有时间就来找我玩,我给你念书听。”
她还是觉得遗憾,从记忆中看,原身的这位朋友学习也很好,是和“小廖三”一样认真刻苦的小女孩。
廖曼玲笑着应了。
但是她却一次都没有再来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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