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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院外停着一辆马车,小厮双裕和潘又安坐在车外,车帘一开,下来三个美貌女子,正是尤杉、晴雯和司棋。
司棋道:“我自打出了贾府和又安成了亲,今天竟是燕窝羹(1)
尤杉听到是与尤二姐有关,不免心中一紧。
只听文杏道:“尤姑娘,前几日我们姑娘过了贾府那边去,到了凤奶奶那里,见有个穿金戴银的丫头站在院子里骂二姐,她骂的实在难听,可院子里竟无一人敢管,二姐只是在屋里受着,一声也不回。听丫头们说,骂人的原本是大老爷的丫头,名叫秋桐,赏给了琏二爷做小妾。我和姑娘进去看了二姐一眼,眼眶也凹了,没了往日的精神,后来打听了院子里人才得知,原来尤二姐有孕三月,因病着找了大夫看病,结果不知哪里来的太医,把了脉非说不是有孕,开了个胡方,将原本好好的男胎给打掉了。”
尤杉听到此处,只觉心口一痛,连话都说不出来。
文杏道:“原本这事儿是琏二爷的家事,他本不愿意外传,我们姑娘也不该管,但实在看着不像样子。我们也知珍大奶奶是个不管事的,告诉了她也无用,所以就趁着给香菱姑娘送衣服,把这事告诉你,你若是能劝着就劝着点,再不济,过府上陪陪尤二姐,让她心宽些也好。”
尤杉道:“谢过你家姑娘,我这就过贾府一趟,看看我二姐。”
酒席正酣,尤杉说了一句场面话,让大家只管吃酒。
她喊了下人套上马车,往贾府的方向行去。
尤杉心急如焚,不住催着车夫,马鞭声不断,马儿险些失了脚。
车夫道:“姑娘快进车里吧,你这半个身子在外面,我也不敢赶得快了,你若是有什么闪失,我也没法和爷交待。”
尤杉听如此说,只好进了车里,她整个身子如泄了气一样歪在一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我跟她说过的话,她一句都没听。”
尤杉那日从贾府出来,嘴上虽说着再不管尤二姐了,可那都是气话,她怎么可能不管她。这几个月来,尤杉不知给尤二姐写过多少信,她告诉尤二姐:如果那个叫秋桐的丫头欺负你,不必人气吞声,一定要回击,如果自觉张不开口,就向琏二爷哭去,让他心软怜你,替你做主……“
“你既然进来了,平日里不要羞于见人,老太太、太太那边要多走动,你既想要个贤良淑德的名儿,何不在她们跟前显了这个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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