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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闻言,渐渐松开箱制她的手。
手腕上的压力渐经,她心头一松,嘴角总算微扬,可这一扬,原本即将获得自由的手又重新教他紧握住。
“居然!”
“您说什么?”她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只觉得手腕被握得吃痛,双后深深皱起。
他死死的盯着她脸上每一分表情,自己脸上也出现复杂的神色。
黄德瞧见他的异常,不禁想起夜里王上失眠,说是要夜间散步,可走出上弦宫后,却一路来到僻冷的马役司,见到在吃马肉的两个宫女,自己本来要上前驱喝她们的,但王上却要他噤声,不许他赶人。
王上站在不远处静观她们的言行,他则守在王上身后,因为见不到前方两个宫女的表信,只听得见她们的嘻笑声,所以不知为什么王上会突然冲上前去抓住那宫女的手?
王上很少主动近身任何人,可他却冲动的抓着那宫女的手不放,甚至此时这失常的神情都教人费解,王上到底怎么了?
黄德内心惴惴不安,对冶冷逍的行为莫名感到有些心惊胆跳。
冶冷逍瞪视玫瑰半晌后,终于缓缓松开她的手,这时他脸上已恢复自若,一双森森的眼眸改而瞄向地上的那锅马肉。
注意到他的视线,她这才意识到完了,他是因为这锅马肉才动怒吗?
现在去藏起这锅香喷喷的肉也来不及了……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宰孤的马,大吠马肉?”他果然出言指责。
她心虚极了。“奴婢没有宰马役司的马,这马……这马本来就死了。”她解释。
“死马?这该不会是白日时冲撞孤的那匹马吧?”
“呃……就是那匹马,奴婢问过您能否带走的……”
“所以你带走后就炖了?”
“马肉可口,若就这样丢弃实在可惜浪费……”她呵笑。
“射日送来的马何等宝贵,你竟敢私自将地炖了?”他脸上有怒意。
“这……再好的马,死了就是死了,奴婢只是本着不要暴殆天物的心情才……”
“一般姑娘哪会想到吃马肉,你可真是祖野!”他鄙夷的说。
玫瑰双颊像是让人贴了两朵大红丹花。自己本来就是野草一株没错,但由他的嘴说出,可真教人难堪到极点。“奴才是祖野,只因与爹行走江湖,勤俭惯了,对可以吃的食物绝不浪费,别说是马肉了,为了不饿肚子,连蛇以及羌肉奴婢都吃过。”
他一脸的嘲讽,“依你这野蛮的性子,被派到马役司倒是挺合你的品行,只不过……黄德,这内务府该归你这首领太监管的吧,竟选出这等素质的宫女,你该当何罪?”他怒目瞧向黄德。
黄德一惊,汗一楷。“奴才监督有误,奴才立刻整顿内务府,绝……绝不再犯错,奴才现在就将这不入流的丫头撵出宫去!”黄德没想到这刀眼会突然改劈到自己身上,急忙察言观色,揣摩上意的说,心想白日时王上想留人,可到了晚上就风云变色,瞧来这丫头是留不得了。
“哼,撵?”冶冷逍似乎不满意。
“奴……奴才将她打发到慎刑司,好好的审!”这意思很明显,他会让这丫头有命进慎刑司,没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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