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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她脸红羞法的模样,他神情更显出愉悦。“孤不多情,事实上,孤是公认的薄情。”
她身子微僵。
他盯着她,目光耀如春华。“可又如何,孤既可以绝情,也能专情,玫儿,你说,孤的话你明白吗?”
她倏然望向他,他这话……这话……什么意思?!
他扬唇一笑。“吓着了吗?”
“吓……吓着了!”
“很好,吓着就表示受宠若惊,你还没笨到不知孤话中之意。”
“其实……奴婢是真不知其意。”她老实不已。
原本带笑的俊容骤然笑不出来了。“你再说一次?”
“说……说奴婢不知您在说什么吗?”
“你!”
“王上,奴婢愚笨,您这意思是被误会薄情久了,所以想找人解释吗?奴婢明白了,您不薄情,也不绝情,您是专情之人,专情之人!”像要证明什么,她一再强调。
某人脸要绿了,从未遇过这种事,更未遇过这种人,好个不解风情的傻蛋!
他不禁满面怒容。
“啊!”她突地嚷了一声,“奴婢忘了与马役司的宫人约好赏马,都错过时辰了,请王上放奴婢下舆,奴婢得走了。”她急急的说。
“黄德!”冶冷逍一挥箫,怒吼。
这一吼,皇舆马上停下来。
黄德的凳子还未摆好,玫瑰就已匆匆跳下皇舆,黄德连扶她都来不及,她已跑得不见踪影,让黄德错愕至极。
面对王上的表衷情这妮子居然落荒而逃?黄德心惊胆跳的转回身偷偷朝皇舆上觑去,就怕面对王上的怒气,哪知王上脸上的阴霆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飞扬跋雇的笑脸?
“黄德,你说这丫头真听不懂吗?只怕就是听懂了,才敢放肆的从孤身边溜走,她大概还想不明白孤怎会瞧上她吧,哈哈哈一一”他畅笑起来。
黄德领会,这才了然的跟着笑。
“王上,方才月华殿的奴才过来禀报,光大人与李大人求见过,但您忙……没空见他们,两位大人刚走。”黄德在上弦宫里禀告。
两位大人来得不是时候,王上正在谈情说爱,哪是他们能打扰的。黄德暗笑。
“他们有事?”冶冷逍被伺候净手,喝了口宫女奉上的热茶后问起。
“有,听说是宿星王朝的王子正式派信使送帖来,下个月初来访弦月。”
“祭天星要来?”他颇感意外的挑起眉。
“是的,帖子还留在月华殿,是否要让奴才去取过来?”
“不用了。祭天星暗地里取不到机密,便明着过来了。”他冷笑,笑对方的胆大妄为。
“是啊,上回他潜入弦月,因为李南将军以及……某人的相助才顺利逃回宿星,这会竟还敢明目张胆的送帖拜访,这位王子当真不怕死。”黄德道,提到某人时,特别小心。
心想,上回若能成功杀了祭天星,此刻的宿星想必已大乱,王上便可趁机攻打,宿星便是囊中之物,可借祭天星命大,没死在弦月,实在令人扼腕。
“哼,他怎会不怕死,他可是宿星唯一的王子,将来宿星老头驾崩了,宿星就是他的天下,他壮志未酬,大权未握,怎舍得死,他此番定是为了那件事而来!”他心中有数的说。
黄德没王上的洞察机先,自是猜不到王上指的是哪件事?就见他不住的蹙眉拼命的想。
“既然祭天星要来,孤怎能不好好的招待他。黄德,玲妃那儿由你去通知,下个月,让她亲自接待祭天星。”他没心思替黄德解疑惑,径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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