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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妃娘娘与宿星王子是青梅竹马,许久未见,应该很是思念,娘娘会感激王上让她见故人的。”黄德这时松了后,阴侧侧的笑起来了,这事,自己用不着多想就明白。
长榻上,月光洒落,冶冷逍斜卧吹箫,箫声悠扬缥缈,不绝如缕。
听着这沁人心脾之声,玫瑰清容泛出红晕,手上的读本一个字也读不下去了。
这人入夜便来,什么话也不说,就只是吹箫,有时箫声似风似雨,有时又如高山流水,更有时如幽壑著蚊,激扬慷概。
玉兔宫内,他的存在宛如这箫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让人不能忽视。
“箫声好听吗?”一曲结束,他问。
她穿着洁白素衣,姿态清幽淡雅,对着他梨涡浅笑,不知如何回答。
不是听不懂音律,而是不知如何回应他的诉情。
他吹的每首曲不管是婉转流畅,还是鹰翔燕舞,都只表达一件事一一凤求凰。
他是凤,可她什么都不是,只是鸟鸦。
她怕他一时眼盲,将鸟鸦误视为凰,因此她只好傻笑、憨笑,看似浑然不解的笑。
瞧着她的笑,他曾经以为自己会在她的笑容里无止境的沉弱下去,但是自己不是心慈之人,要沉下去也会拉着她一道沉弱。
“有没有想听什么曲,孤吹给你听。”他柔声道。
她摇首,“奴婢音律慧根低,不会选曲。”
他经笑,“曲不是吹给懂音律的人听的,是吹给懂心的人听,只要心懂了,就算是吹出童谣亦是意境。”如今他话倒是越说越露骨了,而这心也越说越开怀,见她无措也是一种乐趣。
从前他无心于人,便从没享受过这种乐趣,如今一试成瘾,他乐此不疲。
玫瑰被逗弄得难以招架,慌张的站起身,连手上的读本都落了地,只得又手忙脚乱的去捡。
他瞧那厚厚的读本,狡黔的微笑。“可是孤吵你读书了?”
她抱着读本,深吸一口气后,鼓起勇气瞪着他,“既然您问起了,那奴婢就实说了,明日孔夫子要给奴婢考试,瞧这阵子奴婢学得可有长进?可您在这确实打搅了奴婢读书,若明日过不了关,孔夫子一怒之下不教奴婢这学生了,那可怎么办?”她索性道。
心付这么冲撞,他定要不高兴,然后拂袖离去,可他竟然还能平静以对,而且继续四平八稳的横卧着。
“你可真是进步不少,敢对孤耍脾气了。”
热气瞬间冲上她的脸。“奴婢不敢!”她马上说。
“不必不敢,孤允的,你自己也许没察觉,不经意的你就敢对孤放肆,这是孤纵的,就要纵你敢对孤撒娇!”他说这话时,那神情安逸又张狂。
“撒……撒娇一”她脸上的热气越滚越烫。
她沉不住气了,自己心脏没那么强健,这种刺激的话不能再听了。“那好吧,奴婢再也忍不住了,咱们就把话说开了吧!”她大有关公挥月的气势。
冶冷逍横卧着,单手支额,目光灼灼,“好啊,咱们就说开吧,你要说什么昵?”他兴致勃勃的问。
他这么兴奋的态度反得她的气势砍去一半,犹豫着要怎么说才好?“这个……呃……王上,您说的这些个赏心悦目的话,不该说给奴婢听的……”她还是缩回胆小的龟壳内,小心冀冀的说。
“不该说给称听,那孤该说给谁听?”他笑问,那表情明显带着某种不良的心机。
因为他太挑衅人了,教她那自进宫后就隐忍不发的江湖冲动,终于被激起。“您若有心就找玲妃或光嫔娘娘说吧,尤其是光嫔娘娘,听了您这些话准会欣喜若任,而奴婢听了只感到全身不自在,还有被戏弄的感觉……王上,奴婢知晓这阵子您对奴婢种种的好,可您再瞧仔细点,奴婢既不美也不媚,更无身家背景,充其量就是能帮您养养鸟而已,除此之外一无是处,您若眼睛一时让布帘给遮了,就尽快将布帘取下,要不然将来发现自己宠错人了,您可要懊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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