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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祭天星,他是有计算此人定不会甘心,也许兽莽的于月白门外布兵要胁他交出玫儿,因此早有预防的在义先与祭天星进入弦月时,即以顾忌刘墨云在弦月的安全为由,两朝不得携重兵入关的将他们的人马隔在境外。
他已算尽可能,就没料到祭天星会狠下心来对玫儿下毒,他以为不管如何祭天星都不会伤害她,才没防范祭天星会下毒这点,如今才知大错,而祭天星显然猜中他的心思如此,下毒变成他唯一的选择,唯有冒险才有可能由他身边夺走玫儿。
“不答应也得答应,解药在我宿星,除非你想她死?”祭天星问,目光也逐渐冷酷。藻毒是宿星的独门毒药,也只有他和父王才有解药。
“孤扣下你,还怕宿星王不送来解药吗?”冶冷逍冷眸凌厉的望着他。
“那你尽管试试,我既有决心狠过你,难道还怕牺牲自己的命,你若扣我,我大不了一死,相信我义王不会傻得拿解药来换一个死人回去。”
冶冷逍怒气冲天,黄德以及满殿的弦月侍卫也都非常愤既,恨不得立即就斩首了这个人。
“你当真不怕孤派兵灭了宿星?”冶冷逍紧绷下颚的问。
祭天星撇唇嗤笑,“先别说弦月能否轻易灭得了宿星,就算真做得到,等弦月兵灭了宿星的那日,恐怕她已活活饿死了。”
冶冷逍怒大攻心,他说的没错,人只要七日不进食就会死,更何况攻打一朝不是五天十天可以做到的事,祭天星就是算准这点,才敢以此胁迫他。
玫瑰心急得落泪,她不要离开弦月,不要去宿星,可她说不出话,只能紧盯着冶冷逍,那泪水都泛滥成灾了。
冶冷逍一阵心痛,抱着她的手不住经颤。
“她饿死,你又忍心吗?”他反问祭天星。
此人对玫儿的心思他何尝不了解,一个既痴狂又执着的人,如何会见她死?
祭天星面容渐渐苍白下来,“我想赌,我若狠得过你,这女人便是我的,我若狠不过你,这一切就白盆了!”他心放横的说。
“要说狠,祭天星,你当真认为自己狠得过冶冷逍,他可是咱们三朝中被公认最为冷血无情之人,想当年老弦月王与你们大战而死时,这人只顾着迎娶将军之女来巩固地位,哪里曾为自己的老父掉一滴泪,这样的人你真狠得过他,就不怕双龙抢珠,这颗珠被你们抢得碎裂成两半了?”义先笑问。
而刘墨云见局变,遂静观其变,并不多说话。
祭天星拳一握,“那就试试,没有冒一点险,是得不到精美东珠的!”
冶冷逍脸色越发沉怒。“祭天星!”
“你要嘛将活人交给我,要嘛你留下死人!”祭天星面冷心硬,咬牙道。这次他是铁了心,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泪水白玫瑰的眼眶浓滚地流下,望冶冷逍的眼神含着恳求,就算死,她也要留在他身边,不想跟任何人走,她要做他的妻子,只做他的妻子!
他抹去她的泪,胸膛像有剧雷敲击,震得他心脉俱碎。“玫儿,这是孤生平以来最狠不下心的一次,孤不能见你受苦,你去一趟宿星,孤不久定接你回来,这弦月王后非你莫属!”他斩钉截铁的告诉她。
她想摇头、想拒绝,但苦于口不能言,身子也不能动,不要,她不要跟祭天星走,她不走!
瞧出她有多不愿意,他心底隐隐抽痛,属于他的女人竟得拱手让人,这滋昧可真不好受!“别哭,孤不喜欢见你哭。”他颤声道,再次伸手为她拭泪。
就连一旁的黄德都用力擦起自己的眼泪,明明是弦月的王妃,为何偏得送去宿星,祭天星真卑鄙!
刘墨云与义先想都没想到冶冷逍会认输,冶冷逍向来不曾落于下风,怎会甘愿?
要是依照冶冷逍过去的性子,他宁可玉碎也绝不会将人交出的。
祭天星脸色复杂许多,冶冷逍肯认输,只证明一件事,他是真心爱若玫瑰,他果真是自己最强劲的对手,一生的敌人!
玫瑰心中妻楚,她才欢欢喜喜要做逍的新娘,可为什么转眼一切就改变了,她得跟别的男人走?她泪水真流,伤心不已。
冶冷逍阴沉着脸将她抱起,走向祭天星,“你听好,这女人孤只是暂时交给你,有一天,孤会亲自接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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