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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我送你回去了吗?」古牧耘语气有些压抑的问。
两人吃完面、离开酒馆後,古牧耘坚持送她回柳家小宅检视漏水的情形,她推辞不了,只好坐上他的轿子,却想不到,行经半路竟然会遇到傅挽声来拦轿。
她歉意的朝他摇摇手。「不了,挽声来了,他送我过去就行了。」
他听了神情微黯。「但你答应让我送的。」他执拗起来。
「这个…可是挽声他……」
「我知道了,你怕他生气?」他闷哼道。
她为难的皱眉。「别不讲理了,我不是怕他生气,只是不想他误会。」
「误会?」
露出尴尬的神情,她的脸色也散发出不太自然的酡红。「嗯……不过没什麽,你不用想太多,我现在不去就没事了,你、你放手吧。」她盯着他还紧抓着自己的手。
闻言,他咪起眼,好一会才将手松开。「你很喜欢他,所以不想他误会?」他明白这「误会」的含意。
她的脸更红了,唇角浅浅扬起一抹难为情的笑。「我与他认识五年了…」她欲语还休的这句话代表了一切。
她是喜欢傅挽声的,且这份情己有五年之久,不过她总是不好意思在别人面前承认,就连古牧耘之前问起,她也不愿多谈。
看着她,古牧耘的心里瞬间有种坠落感,拉着他直往内心的幽暗处冲。
简单的一句话就划分出她跟他及傅挽声之间的不同之处,他是她的朋友,而傅挽声是她的情人--
「延秀!」轿外的傅挽声再度扬声催促。
娇容满是不安,她着急的说:「下次再让你送,我先走了。」在伸手拉开轿帘前,她想起什麽似的回头对他热切的一笑,「之前不是说过要一起习字吗,等你手伤好,回到书院,我们就同桌习字。」
他跟着展颜。「好,等伤一好,我立刻就去找你。」
「嗯。」
看着她终究掀开轿帘离去,古牧耘不免失落。
她下轿後,他见到满脸怒气的傅挽声立刻将她的手拉住,那交握的双手,宣告了所有权,那象微她将属於傅挽声。
她,属於那人的,属於别人的……
笑容逐渐消逝在他的唇边,因为当她随着傅挽声走远後,遗留在他轿内的就只剩下静默的氛围……
柳延秀让傅挽声一路拉着走,直到冷僻的巷弄才停下。
她忍不住揉揉被他扣紧而发疼的手腕。「挽声,你怎麽了?」
傅挽声周身仍充满怒气,但见到她的手腕红了一圈,却又心疼不已,感到懊悔,自责不该对她使这麽大的力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硬邦邦的道歉。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指你为什麽这麽无礼的拦轿?」她无奈的问。
才压下的怒气,因为这话马上又高涨。「无礼?要不是我在街上碰见红红,她生气的告诉找,说你教那姓古的人绑了去,我怎会因为怕你遇到不测,而焦急的去拦轿带你离开!」
原来是红红告诉他,她与古牧耘见面的事。
她没好气的解释,「我不是被绑去的,红红夸大了。」大概是红红被张总管赶走後心中有气,才会在遇见挽声时将这事夸大。
闻言,他还是阴沉着一张脸,全身肌肉绷紧,火气似乎比之前更盛了。「是吗?这麽说来,你是心甘情愿的去见他,再满心欢愉的共膳,接着更开心的坐进他的轿子、让他相送的是吗?」
「不是的,你又误会了!」见他这模样,她急着辩驳。
「我误会了?好,那你说,我误会了什麽?我可有误会了什麽?」傅挽声咄咄逼人。
「挽声--」没有的事她不知如何解释,她真的被逼得哑口无言。
「怎麽不说话,你怎麽不说话了?」他语气急促,神情不悦。
深呼吸了几次,好半晌她才找回声音,「我和他真的没什麽,只是一般朋友,这我己对你说过…」
「朋友?」他讥消打断她的话。「我有没有说过,要你拒绝他?我有没有说过,不希望你们再单独见面?这些我有没有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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