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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孺子可教也。”苏槽喜,主子算得准,这丫头知道苦就会回头告饶了。
“小女子确实是阮囊羞涩,没钱什么事也办不了,连开平的学费都付不起,这世路难行也不好再逞强了,回头是想……殿下能不能、能不能……”她结结巴巴起来。
“本王能不能如何?”他期待她说出愿意进自己后院的话。
她露齿笑得白牙闪闪。“人是英雄钱是胆,殿下能不能周转些钱给小女子?”
此话一出,不只苏槽傻眼,就是蓦允也青了脸孔。
她还真敢!
可想而知,向姓蓦的借钱是遭拒了。
春芸姝不过是狗急跳墙的想试试,但结果就是被轰出摄政王府。
她拧紧双眉走在街上,沉思着该如何解决此刻的困境,她确实没什么钱了,但姊弟三人,连凤佳以及跟着出徐家的娟秀,一家共五口人要养,每日开销也是一笔,但最燃眉之急的还是弟弟的学费问题。
这事本该找大姊商量,但大姊自离开徐家后天天幽怨卧床,经常一整天吃不下一粒米饭,大姊的心情她理解,她为了护娘家妹妹和弟弟,赌气出了徐家,本以为离家几日丈夫就会来接她回去,毕竟放任妻子在外于徐家的名声并不好,哪知徐业停竟对她不闻不问,大有真要休妻的打算,让大姊又愤又怒,天天怕收到徐家送来的休书,怕到连床也下不了。
唉,在这时代,女人还是接受不了离婚的事,尤其怕人指指点点,大姊至今还没出过家门半步,如此又怎能关心到家里没钱的问题?
至于弟弟,她更不可能告诉他没钱的事,怕他为此不上学了,那云沐可是旁人挤破姐也要进的书院,怎么也不能轻易让他放弃。
不行,坐困愁城没用,她得想办法生财要紧!
春芸姝发现大禧朝的女人几乎只能依附男人而活,鲜少出来抛头露面找工作的,能做的也大多是绣女或是给大户人家帮佣、带孩子的活,可她的手拿针筒行,拿针线不行;令策行,拿扫帚不行,带孩子就更加不行了,她没生养过,哪来育儿的经验?
唉唉唉,她连三叹,想挣钱也不容易啊!
她不由想起蓦允来,那家伙算准了她人穷志短,口袋无钱,早晚会爬到他跟前向他叩首认错……想起自己赤裸在他身下承欢求饶的样子,她忽然全身燥热起来,伸手扇扇脸,这天热,火气太大了,回去得让凤佳煮碗冬瓜茶去去邪火才行。
她可不是那种会轻易屈服在他人淫威之下的人!
她站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双手张开用力大喊,“姓蓦的,去死吧!”
这一喊,街上的人纷纷回头看她,而那远在王府喝着茶的某人也突然一呛,打翻了茶碗。
喊完她一身痛快舒坦,无视于旁人将她当成疯子,径自轻松的继续走了。她方才还是稍有控制的,没直接喊出蓦允两个字,否则那家伙的爪牙到处都是,难保不会听了再把她抓回去剥皮。
倏地,行经一块告示板前,她煞住脚,那里贴有两张告示,定眼往上头的内容看去,蓦然惊喜起来,有了!
她找到自己能做的工作了!
第一女仵作
大理寺内,春芸姝自信的往前一站,负责面试的官员却对她皱起眉头。“这里是大理寺,审理重案之处,不是女人可以来的地方,还不回去!”官员姓宋,名今。
她不为所动,双手负在身后的说:“大理寺在外头张贴公告说要征求仵作,我是来应征的,你为何赶人?”
“咱们征的是男人,你是男人吗?”
“我虽不是男人,但我的专业知识不输男人。”
“你说的是什么笑话,你做仵作?你一个女人敢验尸?”
“怎不敢,我保证能清楚的由尸体上的痕迹帮你们查出死因。”
“你是吹牛不打草稿,我不打女人的,可你再瞎闹下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哼,我与你有理说不通,这样吧,你找能主事的人来,我和他沟通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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