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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若扬一怔,眉宇一凝,似在思虑什么,少顷,挥退了尤一东。“朕不杀你了。尤一东,送他出宫,逐出西朝,永不可再踏进一步。”
他决定放过此人,不过是个江湖术士,自己若与他认真就是个笑话了。
这天下是他的,他要给谁,难道还控制不了,一个外姓孩子,怎么有可能成为西朝帝王,无稽!
那术士让尤一东带走了,可术士走了,这偏殿里的众人仍是胆颤心惊,谷明华立即跪了下来。
“皇上,术士之言不可信,您心中莫要多虑。”他手心冒汗的说,就怕术士的一席话让谷若播心中留下阴影。
“是啊,皇兄,这人胡言乱语,雁萍若早知道这人会不学无术的说出这些话,就不会找他进宫了。”谷雁萍也紧张的跟着跪下道,可不想因此害了一个孩子性命不保。
阿紫面色一片苍白,抱着云暮也咬牙跪下了。
云暮见大人们个个神情紧张,晓得这事与自己性命有关,便也不敢吭声,乖乖陪娘跪着。
“皇上,将暮儿再送出宫吧,他不适合在宫中。”为保孩子性命,情愿母子分离,阿紫忍痛的说。
谷若扬望着跪着的众人,挑眉一笑,道:“你们这都在做什么,朕怎么会轻意相信一个术士所言,若信了,那术士还活得了吗?云暮就继续待在宫中吧,阿紫也不用多想什么,你们都起来吧。”
他亲手扶起阿紫,脸上表情自然,没有任何不悦,其他人见了如释重负,这才敢起身。这事看似无波的过去了。
他是皇上的孩子
锦绣宫中,被禁足已久的季霏嫣见了偷偷过来探视的成秋雨。
“我真为德妃娘娘不服,这都多久了,皇上竟还不肯解您的禁,实在狠心。”成秋雨一来先替季霏嫣抱不平。
季霏嫣心中的怨恨自不在话下。“废话就不用多说了,外头情形怎么样?”她被关着不晓得宫里都出了什么事,这才要人去通知成秋雨过来说详细。
“有喜有悲啊!”成秋雨说。
“喜什么又悲什么?”
“喜的是您的死对头淑妃也失势了,连手上统摄后宫的大权也被拔除,还让皇上赏了一个耳光。”
“她怎么会被皇上打了耳光?”季霏嫣蔚然,莫香凝是最懂隐忍做表面功夫的人,再有怒气,在皇上面前也会忍下,怎会激怒得皇上打她?
成秋雨将那日莫香凝到景月宫的事向季霏嫣说了一遍,她人虽没在现场,却形容得活似自己亲眼见到莫香凝被狠打的惨状。
“您想想,淑妃娘娘平日可是趾高气扬的,这会什么权力也没了,又当众被打,这脸往哪搁?虽没与您一样被禁足,自己也不敢走出寝宫,这整曰关着自己,说是吃斋念佛悔过。”成秋雨说这话表情幸灾乐祸,莫香凝平日对她也不是很瞧得起,态度轻视,又当她是季霏嫣的人,对她防范得很,得了今日下场她当然高兴。
死敌惨,季霏嫣不笑反皱眉,“连她也斗输了云绦紫?”
“可不是,这就是我要说的悲了,你们二人失去的大权全落在云嫔手上,皇上对她是宠上天了。”成秋雨嫉妒的撇嘴。
季霏嫣脸色沉凝,想她与莫香凝多年来斗得死去活来,却不及一个刚入宫的云绦紫!
“等本宫得以解禁时,再与她斗斗,就不信斗不过她!”季霏嫣恨声说。“对了,你说云嫔央皇上给她云家过继一个孩子继承香火,这事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事闹得宫里都不像话了,皇上如此待云嫔,那狐媚子可是翻了天去,如今她在宫中可说是横着走了,尤其……我听见了一件事,这事若是真的,咱们恐怕就真斗不过她了。”成秋雨声音突然放低,神神秘秘起来。
季霏嫣侧目过去,“你听见了什么事?”
成秋雨吞咽了好几口口水,这才靠近她耳朵低声说:“那日长公主宫里的一个宫女突然死了,死前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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